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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春道:“不严重,只是有些肿罢了。”
因问他父亲和母亲回来没有,季元道:“去给人家证婚,哪里能这么快回来,只怕要到晚上了。不过,你的脚伤他们还是不知道的,我正要同你商量,该如何对爸和妈说呢。”
宛春笑道:“不干你的事,你只装作不知,我自己同妈说,仔细他们怪责到你头上。”
一句话说到季元心坎里,倒把他逗乐了,将手往怀里一抄,笑笑道:“那我就谢过妹妹的好意了,你要吃什么吗?晨日里你留的麦粉粥我吃了一些,这会儿又饿了,我去叫小厨房开个火,随便弄些吃的来吧。”
“你自己吃吧,我才吃的中饭。”
宛春笑看他一时好一时恼的,直觉到底是叫家中骄纵惯了,快言快语的,全没个心计。这样的人幸而是个男子,且生在豪富之家,不过是风流一些纨绔一些罢了。若是个女子,将来只怕嫁不到真心的人,免不了要受人哄骗,委屈一生。
她胡乱想着,躺下不久就睡着了,直到傍晚秀儿才来叫醒她,推着她的肩膀道:“先生和太太回来了,都问起了你,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多嘴告诉了他们你脚伤的事,他们要来看看呢。”
宛春闻说忙搭着秀儿的手坐起,四下就要找鞋子。
秀儿掩口笑道:“你伤成这样,能穿得上鞋子?罢了,终归先生和太太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多礼数,你就这么坐着罢。”
一言既落,外头周妈就扬声喊道:“四小姐在里头吗?先生和太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