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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的炮声在三十里铺上空回荡,爆竹般的火铳射击在墙外爆响,一声天鹅音从南方传来,市镇北面则响起了请军的海螺号声。
血水横飞的内院中,嘶哑的喊杀遮盖了外边所有声响,马神庙内的激战仍在继续。院门外圈人丛头上,狼牙棒、刀棍、斧头此起彼伏,最先冲入的几名清军倒在地上,残存的五六名清军挤成一团,在被各种重型兵器围攻,最外侧两名清军腰刀折断,左侧一人举起左臂,试图用绑在左臂的旁牌抵挡,这种小盾牌一般只能抵挡弓箭和腰刀,无法抵挡这样的重兵,在狼牙棒打击下木屑横飞,木质的牌面支离破碎,那清军左臂骨被打断成几截,他身穿的镶铁棉甲面对钝器毫无用处,狂暴的砸击全部由身体承受,在每次受创之后就吐出一口鲜血,眼神迷糊全身瘫软
,往后倒在后面的清军身上。旁边两名清军举着双手盾牌,吃力的抵挡重型兵器,在铁甲兵对他们猛烈砸击,盾牌的牛皮被撕扯得稀烂,惶恐中他们往门后退去,前面两个瘫软的清军顿时倒
地,剩余清军退到了门槛,后方一阵暴喝,一群清军已经堵在后面,其中混杂着不少亮甲的巴牙喇。徐伍长大步追在最前,狼牙棒朝着最近的清军猛地砸去,棒头已经带到了门上的瓦片,哗啦啦的从眼前跌落,一杆后方插来的线枪刚好被砸中,枪杆顿时变成三
截崩起,其中一截枪杆被钉在狼牙棒上,随着狼牙棒的一起砸在另一名清军格挡的腰刀上。徐愣子举起狼牙棒,棒头撞击在门楣上,双方都无法上下挥舞,纷纷改为前后捅杀,后方的士兵从缝隙间攻击,够不到的就从肩头上乱捅,一杆斩马刀的刀刃越过盾牌上方,连续捅在徐愣子的胸甲上,沉重的刀锋破开了几个缺口,徐愣子怒吼一声,双手将狼牙棒朝后排清军脸面推过去,腾出一只手抓住了面前的盾牌,
一用力那清军握持不住,一副铁面甲出现在徐愣子眼前。那白甲鞑子右手握着一把无格的短顺刀,朝着徐愣子的颈项就刺,徐愣子左手臂一抬,用铁臂手格开顺刀,接着丢了狼牙棒,抓住对方握顺刀的手腕,右手扭动
对方的面甲下缘,拉开一点缝隙后,带着铁手套的手指从下面插了进去,朝对方的面门和眼眶用力扣插,血水顿时从面甲下流出,那白甲鞑子惨厉的嚎叫。门槛位置上,双方的亮甲士兵拥挤在门内,各种兵刃撞击在门款上梆梆作响,一面破裂的圆牌被顶到了门楣,折断的兵器在头盔和肩膀上滑来滑去,双方裸露的
鳞甲互相紧贴,在搏斗推挤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后排兵器撞击在他们的头盔上,发出当当的脆响,惨烈的尖叫和怒吼混杂一起。血水在鳞甲上布满密密的斑点,门前堵满了人,倒下一个后面的人立刻被挤到前方,猝不及防的遭遇之下,再怕死的人也无法后退,双方都没有丝毫战术可言,
也没有任何人指挥,队长发出的指令在一片嘈杂中根本无人理会。杨光第提着刀,在后面根本挤不进去,眼前只有队友的背影,疯狂的嚎叫声中,间岔着强弩发射的声响,好像有人在叫喊什么,听起来有些熟悉,杨光第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