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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它的威力,二是它的机动能力。
这些战船,是具备了摧毁城墙能力的!
当然,虽说城外的魏国战船具备摧毁城墙的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战船能在短时间内摧毁临淄的城墙,毕竟抛石机这种威力巨大的战争兵器,它的命中率非但不高,而且低地可怜。
谢天谢地!
可能是注意到城头上的防守士卒们军心有些不稳,田讳沉声说道:“不必惊慌,纵使城外的魏国战船装在了抛石机,但这种攻城兵器,也不可能次次都命中我临淄!”说到这里,他似斩钉截铁般说道:“这是临淄!是我大齐的王都!她,没有那么脆弱!”
听闻此言,城楼上的守军士卒,士气稍稍有所回升。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呼呼呼几声古怪的呼啸,从天而降十几枚磨盘大的石弹,其中三枚击中了临淄的城墙,使城墙哗啦啦地坍塌了一小块。
“啊——”
一声惨叫。
原来,有两名士卒措不及防,正好站在那块坍塌的地方,只感觉脚下一空,当场摔死在城下。
“右相大人小心!”
左右连忙护住田讳,却见田讳奋力推开众人,在墙垛上探出脑袋瞅了几眼摔死在城下的那两名士卒,旋即紧紧盯着城外河道上的魏国战船,双手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一个时辰后,「魏国兵临城下」的消息,逐渐在城内疯传,使得城内的齐国臣民大为恐慌,尽管临淄令苏翀派出人手尽可能地安抚民心,但还是无法阻止这股恐慌。
“该死的!魏国的军队是如何抵达我临淄城下的?!”
在齐王宫内,齐王吕白对此大发雷霆。
当得知魏国的军队兵临城外后,齐王吕白第一反应是惊恐,旋即就是愤怒,毕竟被一个国家的军队打到王都,这可是万般的羞辱!
想当年韩齐两国交战时,齐国沦陷了整个巨鹿郡,可即便如此,韩国的军队还是没能渡过济水,可如今,魏国的战船居然跑到了淄水,就堵在齐人的家门口,这情况,比较当年更为恶劣、更为紧迫。
不得不说,作为先王吕僖的幼子,现任齐国君主吕白的胆魄确实不小,在思忖了片刻后,竟亲自来到了东城门,视察战况。
当时,上卿高傒,士大夫鲍叔、管重、连谌等人皆已陆续来到了东城门,哪怕是这些日子以来托病不出的左相赵昭,亦乔装来到城楼。
“城外的魏军在搞什么鬼?”
上卿高傒皱着眉头说道。
因为如他所见,城外淄水河道上的魏军,他们根本就没有下船,他们对临淄城的进攻,仿佛就仅仅满足于用船上的抛石机抛投几颗石弹。
“莫非是想等摧毁这边的城墙之后再有所行动?”士大夫鲍叔猜测道。
说罢,他看到了登上城楼的齐王吕白,连忙躬身行礼。
“大王。”城墙上的诸臣皆施礼道。
“众卿免礼。”齐王吕白摆了摆手,不顾旁人的劝说走到墙垛旁,看着城外的众多魏国战船,问道:“魏国的战船,何以能突然出现在我临淄城外?”
听闻此言,在旁诸大臣皆默然不语。
片刻后,才有田讳低声说道:“若是臣没有猜错的话,这支魏国船队,恐怕就是原先驻扎在微山湖的湖陵水军……至于这支水军如何突然出现在我临淄城外,臣以为是沿着济水而下……”
齐王吕白看了一眼田讳,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在皱了皱眉之后,他却改口说道:“右相,如你所见,我临淄能否守住?”
“大王放心。”田讳连忙说道:“城内尚有数千兵卒,且臣已派人传令北海军、飞熊军,令这两支军队即刻前来援救,必定可保临淄无忧。”
“唔。”
齐王吕白点了点头,旋即注视着城外的魏国战船,忽然问道:“魏军可曾派人来交涉?”
“并没有。”田讳摇头说道:“不过,臣已派东门令前去与城外的魏军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