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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消息对鳌拜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靖南王耿精忠和平南王尚可喜在接到小麻子诏书后,都当场表示要奉诏起兵,进广西攻打吴三桂腹地——指望这两个滑头真的出钱出力攻打吴三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他们的军队出现在了广西,吴三桂自然得在东路保持相当兵力以做防范,鳌拜的东北主战场自然也就压力大减了。同时广西也不是产粮省,有耿精忠和尚可喜的军队驻守广西,自然又可以切断江南粮食流入云贵的渠道,进一步逼迫吴三桂主动出击,打通粮道。
“只要封锁得力,半年,最多只要半年,就算云贵储备了再多的粮草,吴三桂老贼也得军心大乱!”鳌拜欣慰的暗暗琢磨道:“吴三桂老贼的军心大乱之后,老夫也就可以乘机用高官厚禄收买吴三桂走狗,让吴三桂老贼的内部更加混乱了。届时,不管吴三桂老贼有没有主动出击,这场仗也好打得多了。”
“启禀太师,安亲王使者求见,有紧急军情禀报。”这时候,一个亲兵忽然冲进了鳌拜的点将大厅,向鳌拜高声奏报。鳌拜楞了一楞,赶紧下令传见,又心说这才几天时间,怎么岳乐就说有紧急军情禀报了?以岳乐的为人,不应该是那种喜欢一惊一乍的啊?
片刻后,岳乐的信使就被领进鳌拜的议事点将大厅,行礼之后,那信使马上就大声说道:“启禀太师,出大事了,吴狗那边忽然放出谣言,说是皇上已经颁布密诏,要吴狗讨伐于你,还说只要拿到太师你的人头,不管是谁都可以封王,但谁要是依附于你,皇上一律都要抄家灭门啊。现在晃州那边,军民百姓都已经传遍了。”
“攻心战而已,又什么大惊小怪的?”鳌拜有些恼怒,喝道:“不是叫你们防范贼军散播谣言吗?怎么谣言还是传起来了?还这么快就传起来了?”
“太师,防不住啊。”信使苦笑,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苦笑着解释道:“吴狗那边,是把天子的假密诏印到了纸上,又粘在孔明灯上,昨天夜里西风大作,吴狗乘机施放孔明灯,孔明灯全往东飞,飘得到处都是,百姓和士兵捡到,谣言就传播开了。”
“还有这事?”鳌拜差点吐血,赶紧离席走到那信使面前,亲自接过那张薄纸,却见纸上果然用泥版印着一道假密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师鳌拜欺天罔地,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钦命平西亲王吴三桂起兵讨伐,扶持王室,拯救黎民!获鳌拜首级者,裂土封王!党附阿谀鳌拜逆贼者,诛灭满门!钦此!
更狠的是,这份假诏书上,竟然还盖有一个朱红色的假玉玺印章!至于这个玉玺到底是萝卜雕成的,还是木头雕成的,一时半会就没人知道了。
“吴三桂,狗贼!”鳌拜勃然大怒,将那假密诏揉成一团,重重摔在地上,咆哮道:“你连密诏都敢伪造,还有脸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到底把皇上置于何地?”
“太师,这还不算。”信使又怯生生说道:“今天早上开始,吴贼那边又开始在玉屏关城墙上书写大字,每个字都是丈余大小,内容也是这份假密诏,因为字实在太大了,隔着两三里地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雕虫小技,理他做甚?”鳌拜冷笑,命令道:“回去告诉岳乐,让他当众宣布这道密诏是假的,是吴三桂逆贼的离间诡计,不可相信。本相与皇上亲如骨肉,皇上绝不可能下这样的密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