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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属下郭斯申,被斩伤了手指。”
“大人,属下狄罪……”
“属下刘流……”
杨浩辗转腾挪,士卒们说一个,他便分毫不差地处治一个,待再无士兵报伤时,在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惩戒下,已有七八个契丹武士丧失战力退出了战团,杨浩一声长笑,手中剑势如银河倒卷,开始化守为攻,剑光缭绕银蛇穿空,战团中不时传出惊叫声和衣衫碎屑飞舞的影子,待到杨浩收剑后退,昂然站在己方队伍前三尺之处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群肌肉结实、披头散发的型男**。
赤身**的,叫他们如何战斗?那些契丹武士光着屁股,举着弯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宋军士兵的讥笑声中一个个脸皮发紫,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耶律文刚刚走到半路,就见一个穿文袍的宋国官儿耍猴一般把他的部下杀得七零八落,耶律文不禁暗暗心惊,他没想到这个一身文官装束的宋人竟然有这样卓妙的剑术,自忖以自己的武力,恐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此人就是杨浩,莫说要把他一刀两断,恐怕十刀百刀一千刀,也未必能断得了他的身子。
他见自己侍卫落败,心中还不十分气恼,待见杨浩抽身退走,现场留下的七八个侍卫尽皆被杨浩用剑削去了衣衫,一个个丑态百出,受尽宋人奚落,不禁脸色发青,他脸色阴沉地赶过来,先向那些赤身**的侍卫喝骂道:“都滚下去,还嫌不够丢人么?”
随即又转向杨浩,阴阴笑道:“阁下好威风、好手段,在下契丹使者耶律文,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杨浩笑吟吟地道:“好说,好说,本官宋国使者杨浩。”
“宋使者,”耶律文沉着脸道:“阁下身为宋国使节,代表的是一国风范,你虽有一身绝妙的剑术,可是用这样下作的手段羞辱他国武士,总不能说是光明正大吧?这是贵使的个人行为,还是你宋人俱是如此蛮横跋扈,还请这位宋国使者教我。”
杨浩回首向焦寺丞笑道:“你看,他横你更横时,他就会彬彬有礼地向你请教了,如果现在一败涂地的是我,他就要拔刀子上来切肥猪肉了。”
耶律文脸色一红,他的确是有些畏惧了杨浩的武功,自忖就算自己出手也讨不了好去,才想动文的,想不到杨浩的剑犀利,嘴更缺德,耶律文勃然大怒,手按刀柄,森然喝道:“阁下如此辱我契丹使节,以为我契丹无人吗?来人,把这些宋人俱都给我拿下,有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众多契丹武士轰然称喏,纷纷掣出兵刃向前逼来,他们有心挑衅,所以人多势众,而且都带着兵刃,宋军在场的人却不多,那些持刀枪的禁军武士立即把己方受伤的兄弟和手无寸铁的人围在中间,缩小了圈子,刀枪冲外,摆出了防御架势。
张同舟拔刀冲到杨浩身边,急叫道:“大人请退下。”
“急甚么?”杨浩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摸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横剑当胸,仔细拭了拭剑刃,直到剑上不沾一丝血腥气,这才抖手一扬,那条沾了血的丝帕立即随风卷起,飘向半空,房顶上、院墙后、花丛中,便纷纷站起许多宋军战士,不知几时潜伏至此的。
宋军的武器配备本以弓弩居多,这些宋军战士个个都是张弓搭箭,森寒的箭簇遥遥指向在场的契丹武士,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立体防线,只待弓弦一响,这些首当其冲的契丹人谁能快得过弩箭的速度?
耶律文见了脸色顿变,杨浩沉声喝道:“本官持宋国节钺而来,节钺所至,便是宋国所至,这幢院子,是我宋国使节驻扎之地,形同宋国领土,谁敢妄进一步,就是侵入我宋国领土,众将士,都给我打起精神,守土有责,但有告诫不退者,杀无赦!”
宋军士兵轰然领命,杨浩看也不看耶律文一眼,转身便走,夜羽从契丹武士的掌握中挣脱出来,急叫道:“杨左使请留步,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有什么事好商量。”
杨浩漫声道:“如果契丹使节有诚意就侵犯我宋国一事郑重道歉、对伤我宋兵之事做出赔偿,本官会置茶酒,奉为上宾,否则的话,又有什么好商议的。这里是唐国境内,发生这种事,贵国难辞其咎,夜大人,国主与大人,欠我们一个解释,我等着你们!”
唐宫中,中书舍人张泊正与李煜下棋,张泊此人虽是靠拍马奉迎得到李煜欢心,但是此人确有才情。他不信佛,但是为了讨好李煜,却精研佛学,论起佛理来头头是道。他的棋下得也很好,棋艺相当高明,李煜也逊他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