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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接过他散发的寻人启事,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照片。女人站在首尔站的钟楼下面,妈妈曾经在那里等他。

他在城里找到房子之后,妈妈来到了首尔站。当时,妈妈看上去就像躲避战乱的女人。她头顶肩扛着带给他的东西,有的甚至缠在腰间。妈妈就这样走出了首尔站的站台。这样竟然还能走路,真是太神奇了。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能把茄子、南瓜之类的挂在腿上带来。因为妈妈的口袋里经常掉出青椒和栗子,以及用报纸包着的蒜瓣。他去接妈妈的时候,看见她脚下堆着那么多包袱,实在难以相信这是年轻的女人独自带来的。妈妈满脸通红,站在包袱中间,望眼欲穿地等待着他的出现。

女人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我好像在龙山二街洞事务所见过这个人。她指着寻人启事上的妈妈。妹妹制作的寻人启事上,他的妈妈身穿浅蓝色韩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不是这件衣服,但是眼睛太像了,简直太像牛眼了,所以我印象很深。女人又看了看寻人启事上他妈妈的眼睛,说,她的脚背受了伤。女人还说,他的妈妈穿着蓝色的拖鞋,也许是走路太多了,拖鞋嵌入大脚趾旁的脚背,磨掉了皮。伤口化脓,引来了苍蝇,她不停地挥手驱赶。肯定很疼的,可是她好像不在乎伤口,在洞事务所门前走来走去。这是一周前的事了。

一周前?

不是今天早晨,而是一周以前,女人在洞事务所前看见了他的妈妈,只是因为寻人启事上妈妈的眼睛和她在龙山二街洞事务所门前见到的那个人的眼睛很像。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理解女人的话。女人匆匆离开了,他继续向路人分发寻人启事。家人都行动起来了,从首尔站到南营洞,从饭店到服装店,从书店到网吧,到处都有人在贴寻人启事。如果有人认为违法而撕掉寻人启事,那就赶快在原位置重贴。不仅这个方向,还有南大门、中林洞和西大门,都有家人在轮流分发或张贴寻人启事。报纸广告也登了,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寻人启事发出去了,倒是有人打来电话。听说有人在饭店里看见了妈妈,他箭一般冲了过去。原来不是妈妈,而是在饭店里工作的女人,只是和妈妈年龄相仿罢了。还有一次,有人打电话说妈妈正在自己家里,告诉他详细地址,让他赶快过去。他满怀希望地赶到了,那个地址根本不存在。还有人说,如果先支付寻人启事上标明的五百万元酬金,可以帮他们找到妈妈。半个月过去了,连这样的事情也不再发生了。他的家人们曾经满怀期待地寻找,后来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在首尔站的钟楼前面。人们接过寻人启事,马上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他的作家妹妹捡起来,继续发给别人。

妹妹手里捧着一大摞寻人启事,出现在首尔站,来到他的身边。妹妹干涸的眼睛瞥了一下他的眼睛。他说,要不要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到龙山二街洞事务所周围去看看?妹妹闷闷不乐,只是简短地说,妈妈怎么可能去那儿?不管怎么样,等会儿还是去看看吧。然后,妹妹继续向路人分发寻人启事,同时大声对他们说,这是我的妈妈,请不要扔掉,先看一看。妹妹每次出版新书的时候,报纸上的文化专栏都会刊登她的照片,可是竟然没有人认出她。比起默默地散发寻人启事,这样大声叫喊似乎效果更好。几乎没有人像先前那样接过去就马上扔掉了。除了他家和弟弟妹妹家以外,这个城市里没有妈妈能去的地方。这是他和家人的痛苦之处。如果妈妈有能去的地方,就可以在那周围寻找,然而没有这样的地方。他们只能在整个城市里找来找去。妹妹说“妈妈怎么可能去那儿”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女人所说的龙山二街洞事务所是他在这个城市的第一个工作地点。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风很凉,他的脸上却流着汗。他已经五十岁了,在一家建筑公司担任宣传部长。今天是星期六,休息日。如果不是妈妈走丢,现在他应该在松都的样板房里。位于松都的大规模公寓即将竣工,第二期准备开盘。为了百分之百完成销售任务,他不分昼夜地辛勤工作。人们看够了明星做模特,从春天开始,他负责选拔普通家庭主妇做广告模特,同时还要忙着装修样板间,接待媒体记者,他都不记得上次半夜回家是什么时候了。每到星期日,他都要陪同社长和常务级的领导们去束草或横城打高尔夫。

——哥!妈妈丢了!

一个夏天的午后,弟弟急匆匆的声音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宛如踩着尚未冻实的冰面,发出“咔嚓”的声音。父亲和妈妈准备乘地铁去老二家,但是父亲刚上车,地铁就出发了,妈妈一个人留在地铁站里了。听到这里,他还没把这件事和妈妈的失踪联系起来。老二说已经报警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太虚张声势了?直到一周之后,他才开始在报纸上发广告,联系医院急诊室。每天夜里都兵分几路去露宿者保护中心寻找,然而每次都空手而归。妈妈,独自留在地铁首尔站的妈妈,像梦一样消失了,不留痕迹。甚至想问父亲,妈妈真的跟他来首尔了吗?妈妈走丢了。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几乎一个月过去了,他和他的家人失魂落魄,仿佛大脑的某个角落受到了损伤。

他把手里的寻人启事交给妹妹。

——我得去看看。

——龙山吗?

——是的。

——你想到什么了?

——我刚来首尔的时候,就住在那里。

他提醒妹妹,有事会给她打电话,让她注意看手机。这话已经没有必要说了。平时总是不接电话的妹妹,现在每次都在信号音响三声之前接起电话。他走向出租车停车场。妈妈对这个三十岁过半却迟迟未婚的妹妹很担心。有时候天蒙蒙亮就打电话。亨哲呀,你去智宪家看看,怎么不接电话呢,我心里直打鼓啊。不接电话,也不打电话……一个月没听见她的声音了。他说,妹妹可能在埋头写作,或者去外地了。妈妈还是让他去妹妹的写字楼看看。她一个人,说不定生病了,卧床不起,也可能在浴室里摔倒了……听了妈妈列举的单身女人可能遇到的危险,他也觉得不无可能。听了妈妈的嘱咐,他在上班时间或午饭时间赶到妹妹的写字楼,堆积在门口的报纸是妹妹不在家的证据。他收起报纸,扔进垃圾桶,然后回去。如果门前没有报纸或牛奶,那么他就确信妹妹肯定在家,不停地按门铃,直到妹妹探出睡眼惺忪的脸颊,气呼呼地问,怎么又来了?有一次他按门铃的时候,遇到一个来找妹妹的男人。男人难为情地向他问好。还没等他问对方是谁,男人就说出了妹妹的名字,还说他和妹妹长得很像,所以不需要问了。男人说他也是突然联系不上妹妹,这才赶来看看。他告诉妈妈,妹妹可能去旅行了,或者在家里,她很好。听到这样的消息,妈妈常常叹着气说,这样下去,就算她死了,我们都不知道。然后又问,这孩子到底做什么工作?妹妹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杳无音信,主要是为了写小说。非要这样写小说吗?每次妈妈这样问时,妹妹就自言自语地说,以后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仅此而已。不管妈妈怎么说,偶尔联系不上妹妹的事情仍在继续。大约两三次吧,他没有理会妈妈的嘱咐,从那之后,妈妈就再没有提让他去妹妹家看看的事了。妈妈只是说,你现在也没时间听我说话了。妹妹失去联系的情况仍然时有出现,应该有别人代替他为妈妈跑腿。妈妈走失之后,妹妹自言自语,也许是老天惩罚我吧……

从首尔站到淑明女子大学之间的路上塞满了车。他瞪大眼睛,望着车窗外面,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或许妈妈就在人海里。

——先生!您说要去龙山二街洞事务所,是吧?

从淑明女子大学朝龙山高中方向转弯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问道。他没有听见。

——先生?

——怎么了?

——您说要去龙山二街洞事务所,是吧?

——是的。

二十岁那年,他每天都要走这条路,可是车窗外的风景却是那么陌生。这条路对吗?他甚至怀疑。也难怪,三十年岁月流过,如果不变,那才奇怪呢。

——今天是星期六,洞事务所可能关门了。

——应该是吧。

出租车司机还想说什么,最后没有再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寻人启事,递给出租车司机。

——如果遇到这个人,请联系我……

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他递来的寻人启事。

——是您母亲吗?

——是的。

——怎么会……

去年秋天,妹妹打电话说妈妈有点儿反常,可是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到了这个年龄,有点儿不舒服也很正常。妹妹沉痛地告诉他,妈妈曾经因为头痛而昏厥,于是他往乡下的家里打了电话。妈妈高高兴兴地接起电话,是亨哲吗?他问妈妈,没什么事吧?妈妈笑着说,要是有什么事就好了,哎哟,别担心了,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有什么事,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到首尔来吧。

妈妈说,好……好吧,声音模糊了。妹妹对他的冷漠感到气愤,跑到他公司门前,拿出妈妈的脑部照片给他看。妹妹转达了医生的话,脑中风曾经袭击了妈妈的大脑,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仍然漫不经心地听着,妹妹盯住他的眼睛,喊了声,大哥!你是尹亨哲吗?

——妈妈说没事了,怎么了?

——妈妈这么说你就相信吗?妈妈每次都这样说,这是她的说话习惯。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装糊涂?妈妈是觉得对不起你,才这样说的啊。

——妈妈怎么对不起我了?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让妈妈感觉对不起你?

——我怎么了?

——早在很久以前,妈妈就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我也想问,妈妈为什么总是说对不起哥哥?

三十年前,他通过了五级公务员<a id="jzyy_1_99" href="#jz_1_99"><sup>(1)</sup></a>考试,最先接到了龙山二街洞事务所的分配通知。原本在乡下读高中的他,没有考上这个城市的大学,听到这个消息时,妈妈显得难以置信。她做出这样的反应理所当然。从小学到高中,他从来都是第一名。不管参加什么考试都是第一名。小学六年级,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初中,连学费都免了。连续三年他都得第一名,因此从来没缴过学费。考高中的时候,他的成绩也是第一名。哎哟,我真想给我们亨哲缴次学费。每次妈妈拿他炫耀的时候,总会这样说话。高中时代仍然屡获第一名的他,却在高考中落榜了,妈妈当然难以理解。不仅没在高考中取得第一名,反倒是落榜了。听到这个消息时,妈妈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不行,还有谁行呢?他还打算考上大学以后,继续努力,再得第一名呢。不是打算,是必须这样。无论如何,他必须凭借奖学金读大学。然而他落榜了,不得不考虑别的出路。他从来没想过重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他参加了两种公务员考试,全部通过了。他选择了最先收到通知的地方,离开了家。几个月后,他得知这个城市的夜间大学有他想读的法律专业,于是想要报名,然而报名需要高中毕业证书。如果写信让家人到学校开毕业证书,再寄过来,也许会错过截止日期。于是他写信给父亲,让他在高速汽车站把毕业证书交给要来首尔的人,然后到邮局往洞事务所打个电话,告诉他车次,他就可以到车站等着那个人,拿到毕业证书了。他等了很久,也没有接到电话。那时候农村还没有电话,他也没办法打听。第二天就要递交志愿书了,他不知道有多么担心。就在那天夜里,突然有人来敲洞事务所的门。当时他住在洞事务所。本来是职员们轮流值班,但是他没有住处,所以就住在洞事务所的值班室里,等于每天值班了。敲门声很响,仿佛要把门敲碎。他出去看时,黑暗中站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

——这位是您母亲吗?

他的妈妈冻得瑟瑟发抖,站在青年身后。还没等他开口,她就走上前来说,亨哲呀!是我!是妈妈呀!青年看了看手表说,再过七分钟就禁止通行了!然后对她说了声再见,转身跑向禁止通行七分钟之前的黑暗中。

父亲不在家,妹妹读了他的信,妈妈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她去了他曾经就读的高中,开出了毕业证书,然后直接上了火车。他的妈妈平生第一次坐火车。到了首尔站,她向路人打听龙山二街洞怎么走时,那个青年正好看到了。深更半夜,他的妈妈说有东西要交给自己的儿子,青年不得不带她来到了洞事务所。尽管是冬天,他的妈妈却穿着蓝色的拖鞋。秋收的时候,不小心被镰刀割伤了大脚趾一侧的脚背,伤口还没有愈合,得穿前面不封口的鞋子,找来找去只有这双拖鞋。他的妈妈把拖鞋脱在值班室门口,对他说,快进去,不知道晚没晚?说着,她把高中毕业证书递到他面前。妈妈的手冻僵了。他抓住她冰冷的手,暗下决心,一定要让拥有这双手的女人幸福快乐。他嘴上却在责怪妈妈,陌生人让你跟着走,你就跟着走,这怎么行呢。妈妈反过来责怪他,人和人之间怎么能没有起码的信任呢,这个世界上好人比坏人多得多!她的脸上露出了特有的乐观的笑容。

他站在已经关门的洞事务所门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大楼。妈妈不可能来这里,如果能找到这里,应该也能找到他的家了。那个女人说在这里见过可能是他妈妈的人,说记得妈妈的眼睛,还说妈妈穿着蓝色的拖鞋。蓝拖鞋,父亲说妈妈穿的不是蓝拖鞋,而是乳白色的低跟凉鞋。女人说他的妈妈走路太多,拖鞋已经陷进了脚背,皮都磨掉了。她分明说妈妈穿的是蓝拖鞋。他这才想起妈妈失踪时穿的是乳白色的低跟凉鞋。他往洞事务所里看了看,走上了连接保圣女子高中和恩成教会的路。

洞事务所的值班室还在吗?

为了给二十岁的他送高中毕业证书,妈妈奋不顾身地踏上开往首尔的火车,来到洞事务所的值班室。那天夜里,他和妈妈并排躺在床上,就在那个值班室。恐怕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妈妈并排而卧了。临街的墙里透进来冷风。妈妈站起来说,我得靠墙躺着,要不然睡不着。说着,和他换了位置。那边有风……他起身把书包和书堆在墙边,连同脱下的衣服也堆了过去。不用了,妈妈抓住他的手,快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第一次来首尔,感觉怎么样?

他面朝值班室的天棚,和妈妈躺在一起,问道。

——没什么。

妈妈笑着说。

——你是我生的第一个孩子。你让我体验到的第一次岂止是这些?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的世界。不管你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崭新的经历。肚子第一次隆起那么大,第一次喂奶。生你的时候,我的年龄和你现在一样。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连眼睛都睁不开,通红的小脸被汗水浸湿了……别人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都是又惊又喜,我却很悲伤。这个新生儿是我生的吗……以后我该怎么办……我突然很害怕,刚开始连你软乎乎的手指都不敢碰。你的小手握得很紧,我把你的手指一个一个分开,你就笑眯眯地看着我……你的手是那么小,好像多摸几次就要消失。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啊。十七岁出嫁,十九岁还没怀上孩子,你姑妈就说,看样子是生不出孩子来了。第一次知道怀上你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以后不用听你姑妈说这种话了,这是最让我高兴的事。看到你的手指越来越长,脚指头越来越粗,我真的好开心。疲惫不堪的时候,就进屋看看躺着的你,分开你的小手指看看,摸摸你的脚指头,然后我就有了力量。第一次给你穿鞋的时候,我真的兴奋不已。你迈着蹒跚的脚步朝我走来,我笑得合不拢嘴。即使有金银财宝落到我面前,我也不会笑得那么开心啊。送你上学的时候就不用说了,我把名签和手绢戴在你胸前,不知为什么,我感觉那么骄傲。看到你的小腿渐渐变粗,那种快乐真的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了的。快快长大吧,我的孩子,每天我都这样唱着。不知不觉,我突然发现,你的个子已经比我高了。

妈妈朝他挺了挺后背,抚摸着他的头发。

——心里盼着你快长大,可是当你真的比我还高的时候,虽然你是我的孩子,我还是感到恐惧。

——……

——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根本不需要妈妈说什么。不管什么事,你都自己处理。你长得这么好看,学习又那么好,我为你骄傲。直到现在,我偶尔还是会怀疑,你真是我生出来的吗……你看看,要不是因为你,我哪有机会来首尔啊。

他在心里想,我一定要多赚钱,等妈妈下次来首尔的时候,让她可以睡在温暖的地方,不能再让她躺在凉飕飕的地方睡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低声呼唤他的名字,亨哲呀!他快睡着了,耳边隐隐传来妈妈的声音。她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她坐起身来,弯腰注视着睡梦中的他,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额头说,妈妈对不起你。为了擦眼泪,她赶紧把手从他额头上收回来。她的眼泪还是滴落在他的脸庞。

清晨醒来,他看到妈妈正在扫地。他让她别扫了。她却说,手闲着干什么?好像手一闲下来,就要受惩罚似的。她在水里浸湿拖布,拖了地板,然后又把还没上班的职员们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妈妈嘴里冒着热气,红肿的脚背露在蓝拖鞋外面。等待豆芽汤店开门的时间里,洞事务所被她打扫得窗明几净。

这座房子还在,他瞪大了眼睛。他在胡同里走来走去,寻找妈妈的身影。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三十年前租住的房子前。锋利如刃的铁块插在大门上,一如从前。那个曾经爱过他,却不得不选择等待的女人,偶尔会把装有南瓜饼的塑料袋之类的东西挂在那里。除了这座房子,周围都变成了联立住宅或单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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