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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最重要的关键在什么地方呢？”
他的声音中虽然带着一点长者对晚辈的仁慈的责备和讥诮，少年却不在意。
“当然救出来了。”老者说：“只不过，有没有救出那两个人并不是这次事件里最重要的关键。”
哪个少年在长者面前没有说错话做错事？除非他根本不说话不做事。
少年没有反应，只问：“那么香帅有没有救出那两个人呢？”
——在长者面前永远不说话不做事的人，是种什么人？
“因为一点小小的关键。”老者故作神秘，不让少年问就抢先：“这一点非常非常小的小小关键，暂时我不会告诉你的。”
——如果他不是个绝顶聪明的伪君子，就是个白痴、呆子。
“为什么？”
“江湖传言，都说这个人只有在月圆夜的午夜时才出现，出现时总是带着一种兰花的香气。”
“可是在这次行动中，楚留香如果没有死，就必胜无疑。”
他说：“就好像香帅出现时总是带着一种郁金香的香气一样。”
老者脸上的笑容很快又改变成一种很严肃的态度。
“是的。”老者说：“江湖传言，的确如此，这种兰花的香气，最近几乎已经和香帅的郁金香的香气同样闻名了。”
“你说得好极了。”他大笑：“尤其是因为今年是猪年。”
“所以这就是他的弱点。”
老者笑。
少年说：“名气有时，就像是包袱，名气愈大，包袱愈重。”他说：“最可怕的是，这个包袱里什么都有。”
“是猪。”少年说：“一头失败的猪。”
——有声誉，有财富，有地位，有朋友，有声色，有醇酒，可是也有负担，横逆，中伤，挑拨，暗算，杀戮。
“因为在这次行动中，楚留香如果已经死了，这次行动就等于没有行动。”老者说：“没有行动而行动，是什么呢？”
所以这种人通常都最能明白一句话：
“为什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个计划是彻底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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