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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曼猛地站起来,几乎是扑到特里维廉医生跟前。他那精心打造的沉着冷静的形象第一次丢失了。“这里在搞什么名堂?”他喊道,“你认为你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倒霉的医生张口说。
“我恳请您克制一些,哈里曼巡官。”典狱长插到两人之间,主持局面,“福尔摩斯先生原来在这个房间里?”
“是的,先生。”特里维廉回答。
“房门是像我刚才看见的那样,从外面锁着和闩着的?”
“是的,先生,这是监狱的规定。”
“最后看到他的人是谁?”
“应该是里弗斯,在我的吩咐下,他给他拿了一杯水。”
“我拿了,可他没喝,”勤杂工嘟囔道,“他也没说什么,就是躺在那儿。”
“睡着了?”哈里曼走向特里维廉医生,直到两人相隔只有几英寸,“您真的要告诉我他病了吗,医生?还是,或许,像我一开始断定的那样,他是在装病——第一是为了能被带到这儿来,第二是为了找机会溜出去?”
“第一,他确确实实是病了,”特里维廉答道,“至少,他发着高烧,瞳孔放大,满头大汗。我可以证明,因为是我亲自给他做的检查。至于第二,他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像您假设的那样。看看这门,老天!门是从外面锁的。只有一把钥匙,而它从来没离开过我的桌子。还有门闩,一直都闩着,里弗斯刚刚才把它们拉开。即使他有本事以某种蹊跷的不可思议的方式走出这个房间,您认为他又能去哪儿?首先,他必须穿过这间病房,我整个下午都坐在桌前。你们三位先生进来的那道门是锁着的。在这里和前大门之间起码还有十几道门锁和门闩。您是要告诉我,福尔摩斯幽灵般地穿过了所有这些吗?”
“的确,走出霍洛韦应当说是不可能的。”霍金斯附和道。
“没人能离开这个地方,”里弗斯咕哝道,好像私下里想到什么笑话似的傻笑起来,“除非他叫伍德。伍德今天下午才离开这儿,但不是自己走出去的。我估摸着不会有人想到问他去哪儿,或者啥时候回来。”
“伍德?谁是伍德?”哈里曼问。
“乔纳森·伍德在这个医务室待过,”特里维廉医生答道,“你说得这么轻松是不礼貌的,里弗斯。伍德昨晚去世了,不到一小时前被人用棺材抬了出去。”
“棺材?你是说一口密闭的棺材从这个房间抬出去了?”我看得出警探的脑子在转,并和他一样意识到这是福尔摩斯脱身的最明显的办法——实际上也是唯一的办法。他转向勤杂工。“你拿水进来时,棺材在这儿吗?”
“可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