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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傻瓜,傻瓜……”她并没有接下我手中装满现钞的革制包,而是默默地看着我,双眼噙满了泪水,香唇翕动着,似有什么话要说,可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少顷,她蓦地扑在我的胸前,双手不住地拍打着我的臂膀,歇斯底里地哽咽着、抽噎着。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纵动的脊背,任由她拍打着、渲泻着、释放着,渲泻着压抑在内心的委屈与无奈,释放着突如其来的激动与兴奋……
“这儿风太冽,咱们还是回家吧,要不,随我去武城住些日子?”良久,待她波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我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温言相慰。
“啊……快……快点送我回家!”杨淑倏地一激灵,焦急地示意我赶紧启动摩托车。
“好啊,怎么如此着急?”我踹着启动杆,略有不解。
“这事儿弄到这般地步,他……岂能善罢甘休?他……那人一定会到俺家去闹的,早就听说过,仗着老爸有钱有势,他可不是省事的主,妈的身体刚有好转,怎经得住……”她迅速坐上摩托车,焦虑不安地催我骑快点儿。
“不要怕,即便他再怎么逞强好胜,谅他也不至于会对老人怎么样的。”我向她安慰着,却也不耽误将手中的油门把控得恰到好处。
不知怎的,每每从杨淑的口中听到,将“酒糟鼻”称为“他那人”或“那个人”,甚至连他姓什名谁都不愿提及时,心里就会顿生一丝莫名的快感。或许,之所以如此称谓,是因为她根本不愿将对方与自己扯上半点儿关系吧。
杨淑的担心不无道理,当我们风驰电掣般赶到她家时,老远就看到,在杨淑家门口停着“酒糟鼻”的小汽车,车周围还有不少孩童正在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