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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滕府。
林明淑在滕越回来第二日,也紧着赶了回来。
只是她回到家,却只见到滕越来往寻人,多数时候不在家,偶尔回到家中,见到她这母亲,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滕箫也在帮他哥哥找嫂子,可是她人手有限,除了找人,便只留在她的乘风苑里不出来,有一次,她听见女儿的声音就在隔了一道墙的外面,但她寻过去,孩子已从另一边绕道离开了。
两个孩子皆不同她言语,只一味寻人,她自然也不再多言什么,派了人到处打听蕴娘一家的去向。
可几日下来,人还没找到,她却见滕越愈发沉默了,偶尔晚间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柳明轩的院子里,等天亮了继续出城找人,眼眸垂着,再不多说一言。
倒是她那杨家表妹来了一回,说自己也派人寻去了,但并未有音信。又问滕家寻到没有,听闻未曾,直叹气。
“表姐可真会找人,竟找了个这么守信的小祖宗。你结束那契约,想让她至此同遇川不再牵连,她就真走了,远远地走了就再不回来了。”
她说这是什么样的母亲教出来的姑娘,“我怎么就养不出这样的孩子?纭儿性子太软,绫儿性子又太戾。”
她说起自己的小女儿,“她那癔症不知何时能好,说来皆是报应... ...我准备过些日子待她去山上庙里住上一年两年,好歹吃斋念佛,让她消下心中躁意,也算是为往事赎罪了。”
她问林明淑,“你之后呢?”
如果那小祖宗能回来,她准备如何?
林明淑没有立刻回答她。
如果蕴娘能回来,她便再没了担忧之事。
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自以为一心为儿女,不想却将儿女都折腾成了这般模样,丈夫在天之灵若知晓,不知作何感想。
她与其还留在他们身边,倒不如也远远离开,只要看着他们能变好就成。
*
邓如蕴在山下的县城里停留了两日。
她要采买的药材,种类和数目都不算少,有些药县里货源不足,还要往旁处调过来,少不得等了些时候。
她这会只等着最后一味药,午间送到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