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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盈不信:“那照你这么说,仵作不是很危险?”
郎晔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仵作要不要验腐尸,更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防护手段,倒是被问住了。
郎翌宁面色凝重,悠悠道:“衙门的刘仵作上月刚刚离世。”
上官盈捂住了嘴,宁悬心小心翼翼问:“他卒年几何?”
“二十又八。”三个人都沉默了。
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朝代,二十八肯定不算年轻了,但也是远远低于平均寿命的,这也从侧面验证了郎晔的话是有依据的。
郎晔跟变了个人似的,让上官盈感到陌生,他之前可是从来不喊自己小姨的,现在不但喊得勤快,还不介意自己接触,这还是自己那个外甥吗?被砸过一下脑子后性子都变了?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上了身吧?不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郎翌宁心大,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此时心里的疑问压不住了:“虽然你说的可能有几分道理,但你如何断定这是有人下毒?这事无论怎么看,都是意外而已。”
郎晔来了精神,感觉自己柯南附体,总算有了些用武之地,得意道:“老爹你刚才看过那口井了,那个高度鸡如何进去?”
宁悬心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道:“鸡不是会飞嘛。”
郎晔打了一个响指:“没错,鸡的确会飞,但首先动物感知危险的本能比人都强,它自己跳井自杀的可能性很低;其次,一只鸡在井里扑腾,怎么没有人及时发现?还有,现在这天气温度下,什么都容易腐烂变质,但深井底下却是清凉无比,简直是天然的保鲜地,但老爹你是看到那只鸡的,它什么状态?”
“已经腐烂发臭。”
“没错,死在路上,半天就可能发臭了,但一只意外掉落井中的活物在冰凉的井底这么快就腐烂了,合理吗?”
上官盈心里的杂念快要蹦出来了,自己的这个外甥真被脏东西附身了,之前的他如何能说出这么条理通顺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