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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痛处,只有睡衣下的细细的麻意在到处彰显存在感。
“恩将仇报的家伙啊……”叶溪撑着床坐起来,呢喃道。
他大半夜等他回家,给他做了宵夜放在保温柜,洗澡水也给他放好了,睡衣也给他收到浴室,连牙膏都没忘记给他挤。
结果这个家伙一回来就咬他满身牙印……不就顶了一句嘴吗……
这让他怎么出门?
叶溪咬牙捶了一大拳霍如澜的枕头。
下床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床头柜花瓶上的那束小玫瑰。
“还让我开心,开心个鬼……”
轻轻抚了一下小玫瑰,叶溪穿上鞋,慢慢吞吞往浴室走。
牙刷已经被挤上牙膏,毛巾也放在旁边备着。
洗漱完,叶溪对着镜子扯开衣领,静了几秒,又像是不忍直视似的立马把睡衣扣紧,一直扣到最上面的扣子。
出了浴室,他走到阳台,推开隔音的玻璃门,院子的声音才传进房间。
霍如澜穿着黑色丝绸睡衣,慵懒的拿着根水管悠哉悠哉给几棵茉莉花树浇水。
不用上班,霍如澜就没做发型,额前的碎发随意垂下,遮住眼眸。
从叶溪的角度看下去,他看不见霍如澜的眼睛,但他看见了霍如澜上扬的嘴角。
看上去心情很好。
他脚边还有两个矮矮胖胖的小家伙,也各抱着一条水管给花树浇水,两张小胖脸咧着笑,小奶音可可爱爱。
叶溪站在阳台默默看着,没有出声。
可能是两个小家伙笑声太大,遮住了玻璃门的推拉声,霍如澜都没发现他在阳台看他。
和霍如澜这样一上一下站着,让叶溪想到前几天,他在霍如澜书房看过的现代诗人卞之琳的诗《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