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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是一块挂在枝头的薄冰,初阳半挂时,便会消散不见。
眼前人半蹲在坐榻边,仰头专注看着她,神色柔软得令人心中不忍,她将手伸过去,递到他眼前。
“我曾随舅舅出西塞外,他们那边有一个传说,说掌心连接的是心脉,若是有心系自己的人亲一亲,就可以百病消除。”洛怀珠毫不掩饰脸上的促狭,“要不——”
剩下的话,还在喉咙里,没有全部出来,又被她咽喉滚动间,摔回肚子去。
青年垂首埋在她掌心之中,只露出山陵一样高耸的鼻子,以及两边通红的耳朵尖尖。
若是她还没有晕到糊涂,对方睫毛似乎轻颤了几下,掌心传来柔软、温润的触感,好似被狸奴缩起爪子,轻轻按了一下似的。
“你——”洛怀珠一颗心狠狠跳动起来,有些节律,忽然之间就杂乱起来。
青年缓缓抬起眼眸,努力忍住躲闪的眼眸,以及浮上修长脖颈的薄红。
“有用吗?”
温润清朗的嗓音褪去白日渡上的寒霜,显露本色时,还带上一丝微哑。
她忍不住伸手将对方的下巴扣住,俯身探过去,紧盯着那双想要躲开的眼眸。
“谢侍郎——”她目光垂下,落在红润唇瓣上,凝眸不动,“还信这个?”
若是她记得不错,对方并不信鬼神。
少年的他,其实和自己一般骄傲,不过自己的骄傲肆意张扬,他却是内敛恪守。
谢景明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中,连唇色都跟着染上几分红,比平日要浓重几分。
“我本来不信。”青年伸手,将她垂在坐榻一旁的衣袖拉住,“当年你失踪许久,我日日拿着书卷守在大理寺,守在京兆府,只要有人上报发现不明人与……尸首,我便要去看一看。”
“谢景明……”
“可是,我守了两年,都不曾守来你的一片衣角。”青年贪心地将衣袖握住更多一些,“后来,我去雷山寺祈愿,听香客说,在家里供养一盏长明灯,除夕之夜点起,一连三年不断,便可以在来年春日耀阳时,等来故人。”
谢景明眼眸浮起浅红:“果不其然,春风吹过垂木时,我便等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