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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只有一张床。
青年脸颊微红,就要开门将长文喊来,抬一张卧榻让她歇一阵。
“不必了。”洛怀珠哭笑不得将他拉住,“谢景明,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变啊。”
寝房摆设不变就罢,连这持重拘谨的性子,都没半丝半毫的变化。
“嗯?”
谢景明疑惑,世人都说他变得彻底,唯有阿玉,一再说他没变。
仰头看着那张疑惑垂眸的脸,洛怀珠嫌弃脖子疼,把人按下来坐好,平视他的眼睛:“你别瞎忙活了,我帮你把头发束好,带张毯子去书房坐榻小憩一阵。”
她起身探手去拿梳子,转身将想要拒绝的谢景明重新按下去:“别浪费我功夫。”
方才说的话,并非只是为了让他妥协,都是真话。
她现在真困得不行。
冷硬不近人情的谢侍郎,萎顿了,硬气不起来,双手握着膝盖上的衣料,感觉一双轻柔的手落在自己后脖颈,将发丝拢起来。
霎那,自后脖颈被碰触的肌肤开始,大片战栗而起的疙瘩弥漫开来。
他手指收紧,几日未曾修剪的指甲几乎要穿透布料,刺入皮肉里头去。
为缓解他轻而易见的紧张,洛怀珠问起他出狱以后的事情。
谢景明都一一说了,并无隐瞒。
讲着讲着,窘迫消退不少。
洛怀珠将他顺滑得不似糙汉子的发丝顺了两遍,握在左手掌心里,像是握住了一捧蚕丝、一汪春水似的。
右手将他发尾捆的绸缎接下来,叼在嘴巴里。
尔后,她有些心虚反应过来,发带不是她所有,于是又摘下来,搭在谢景明肩膀上。将头发缠绕定在头顶之后,她把末尾的发丝塞进里头,再勾走发带,替他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