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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群散去,他对着漆黑屋子吩咐:“修远,跟去查查。”
“是。”
与此同时,屋顶落下一人,垂首行揖礼,向谢景明一一口述今日查到的事情,并附上文书若干。
谢景明便叮嘱长文:“磨墨。”
他接过修竹手中的信件,抄录一份,待墨迹干涸,又将两份都交给修竹。
“继续暗中行事。”他微微叹出一口气,“近些日子,都得委屈你和修远二人了。”
修竹将东西收入怀中放好,缓缓摇头:“侍郎救了我们兄弟二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都是自愿替侍郎办事,不委屈。”
要说委屈,他们侍郎才是天下第一委屈的人。
他躬身行礼,又往黑暗中去了。
谢景明从桌案起身,终于得以洗上一身滚烫的热水澡,赶走连日疲乏。
翌日。
谢景明踏着昨日出门一样的时辰,站到上都督府门前的阶梯上。
是时曙色沾霜,天地间泛着凄迷的青蓝色浅光。
谢景明背手眺望去,只见远山深蓝,笼着迷蒙云雾,高树从连绵屋檐间隙伸出,像是一只只向天张开的瘦爪。
浅光将此轮廓勾勒,给这静谧晨间,笼上了一层难言的鬼魅。
大都督府门前,平民早早起来,衣衫单薄,顶着春日晨起冷风,挑着一家生计,匆匆走过,不敢放声。
天一点点开始亮,罗纱似的霞色从东方慢慢伸展,引出一缕缕金光。
谢景明就这样站在门前台阶处,等旭日高升,斜斜映照在身上。
未几,衙役陆续到来,瞧见他无声负手站立阶前,心中猛然一跳,赶紧将懒散的哈欠收起来,敛手站到台阶下的空地上。
谢景明抬头往东看,见冷绿叶子自墙内伸出,在初阳照彻下,露出通身脉络,仿若剔透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