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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却闻,洛怀珠已劝服即墨兰,但提出了几个要求,希望沈昌答应。
齐光将即墨兰的约法三章递上,让沈昌过目。
沈昌展开纸张,信中洋洋洒洒便是一篇典故诸多,辞藻绮丽的骈文,可意思拢共不过三条——
其一,便是为人妇,沈家亦不得拘禁怀珠,不得非议其抛头露面做生意;
其二,怀珠身边一应用人,尽使娘家之人,沈家不得塞人入房,扰乱小夫妻感情;
其三,若怀珠厌倦沈府生活,沈家不得拘人,他们自由居自会前去接人,不劳沈家费神。
他看完都有些好笑。
世人说得不错,墨兰先生的确赤子心,够童真。
他遣人拿来印章与八宝印泥,盖在信上,交还齐光,且将钦天监测定的好日子,一并告知。
拿到信纸的即墨兰,交给洛怀珠比对沈妄川给的线索。
“这红印果然一模一样。”
即墨兰将茶置于鼻下,深深嗅了两口,才悠然开口:“虽说如此,然而沈昌其人狡猾,指不定还有后手。”
即便印章管制严,可这证据还是飘渺了些,只有边缘的红印,半个字都没有,不怪沈妄川给得这般轻易。
“舅舅所虑有理。”洛怀珠将两样东西全部装到一处。
齐光逮空将沈昌说的婚期讲出来。
“明年阳春三月……”即墨兰叹了一口气,“真是快啊。”
他明明未曾婚配,怎么就有一种嫁女儿的微妙感。
真是令人感伤到想要提刀砍女婿。
成亲礼节繁琐,一年并不算长,三书六礼耗费不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