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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珠笑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反倒是回头朝其他学子行礼:“恕三娘冒昧,想要请前头这几位饱读诗书的郎君将常常握笔的手举到跟前来,让三娘瞧一眼可好?”
前头
几位学子,都有些脸红,不太好意思。
“此事事关三娘清白,还请出手相助。”洛怀珠又盈盈行一礼。
学子们赶紧伸出手,隔着虚空做了个托举的动作。
“洛娘子不必多礼,我等愿意帮忙。”
他们将右手举出,让洛怀珠细细看了几眼。后头瞧热闹的学子和百姓,也不由得举起自己的手,看看有什么蹊跷。
“多谢几位郎君相助,三娘明白了。”洛怀珠朝他们含笑点头,回首转身,重新看向脸色有些不太好的纨绔郎君,“我观几位郎君手中茧子,都在食指、中指、大拇指相同一侧,无名指背稍有薄茧。”
阿浮发出恍然大悟的长长“哦”声:“我知道了,读书人握笔的姿势,决定了茧子长在哪里!”
齐光瞧着自己的左手右手,眼神瞥向纨绔郎君:“这么说,这位郎君手中薄茧,倒是有些像我们练武之人会长的茧子。”
纨绔郎君脸颊一抽,色厉内荏道:“我打小喜欢练武,读书只是爹娘所迫不行?”
“哦?”洛怀珠将手中端砚交给阿浮,“这位郎君不爱读书,却愿意耗费一百五十贯买一方端砚,倒也稀奇。”
她抬脚走到那篓铜板前:“前来京城定居时,三娘也曾打听过内城东南的德道坊,那地繁华,一雕栏玉砌的宅子直要五千贯。”
“远的不说,就说福田院救济的粮食与银钱,冬日也不过米二升,钱二十。一石米七十到八十文,一石米百升,便是算那二升米两文钱。一位老者一日要花费二十二文,一年便要花费八千零三十文钱。③”
纨绔郎君眼神瞥过门外私语不息的学子,视线虚浮起来:“你说这些作甚。”
“没什么。”洛怀珠笑道,“只是好奇郎君不爱读书,都能以足够蓄养一位老人十八年多的钱买下一方砚台,到底为何。”
纨绔郎君冷笑:“我乐意不行吗?即便不爱读书,附庸风雅,买点好东西充面子不行?”
“这位郎君坦率。”洛怀珠捻起两枚钱,细细看了看,“不过远道前来,携带铜板是否不方便了些?若是遇上劫匪,就不怕不好跑?”
谁家好人会上街背一篓铜板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