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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掌柜连连点头:“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改!改!”
他边讲边痛哭,涕泗横流,吼得街上都是回响。
谢景明容色稍霁:“念在你知错欲改的份上,你弃物于市、诬陷他人的罪责,便以清扫此处,罚钱五百予这位掌柜作罢。”
他伸手指向左边的掌柜,引来对方不住道谢。
谢景明抬手止住:“谢某奉法罢了,不必言谢。”
右边掌柜赶忙应道:“小民愿意!愿意!”
“但!承蒙圣上信任,将京师买卖侵街安置一事,全权交予谢某来执行。”谢景明话音一转,温润的脸庞染上冷峻,“今日,我便在此地,依法行事,判你杖七十!”
“不要!不要!”右边掌柜撕心裂肺喊叫起来,“我是傅侍中的小舅子,你们谁敢动我!谁敢!”
他吼得厉害,挣扎也厉害。
铺兵都有些犹豫了。
谢景明一甩袖袍,兜起清风将日光洒落的金辉搅碎,浮尘跃动。
“来人,垫下桐油布,在此行刑!教诸位看看,何为‘爵不可以无功取,刑不可以贵势免’!④陛下明目在前,岂容底下污浊。”
一直没作声的街道司街使和都水监使者对视一眼,继续默不作声,只作壁上观。
长文长武马上去搬条凳,让铺兵将右边掌柜压到凳子上。
铺兵看了一眼司里的巡铺长,得到了一个闭着眼睛的艰难点头。
他们底层差役,也没法子,只得照办。
怕待会儿压不住人,他们将结绑得死紧。
谢景明看向京兆府府尹身后的衙差,再将视线转到府尹那张满是油光的脸上,无声冷看。
府尹抹了一把脸,朝后头的衙差喝道:“还不快去,杖责之事还要本府亲自动手不成?”
左右两位衙差麻利将手中佩刀交给其他衙差,上前接过铺兵从他们府衙借的杖,高高举起打在右边掌柜肉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