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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一般。
二人谁也没放在眼中。
轰——
低压的云层终于弹指一挥,将自己散尽,洒落满城风雨。
春雨淅沥,密密绵绵的潮气扑面而来,湿了衣衫。
拍一拍,一股雾气腾起。
沈昌看着老大夫被搀扶着,匆匆跟上的背影,对着细密雨帘叹息一声。
“重情总会被情困,着实愚蠢。”
阿川这一点,不如他。
翌日,春雨依旧。
上朝路上可见烟困柳来雾锁江,冷雨欺花,吹动身周绿芽发。
入了皇城,亦有细雨垂幕,自檐下飘洒,铺天盖地,无孔不入,愁人得很。
那可不。
天地间仿佛都笼罩在一片水汽里,伞是白打了,不消风吹,藕丝般的雨便歪歪斜斜拂面而来,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带着琉璃瓦味道的水汽。
亏得今日只是常朝,并非大朝会,无须从南壁趋朝路步上大庆殿,不然得沐雨好一阵才行。
他们从文德殿①回各自治事处,耗不了太长时间。
出了文德门,沈昌举伞快步而走,与谢景明同往政事堂。
细雨连绵,人人撑伞都得倾斜着伞面,或举袖或垂头迎风而走,脚步匆匆。
谢景明以为沈昌要越过自己,与前面的傅侍中一道走,还往旁边让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