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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她自怀中掏出那串墨玉九连环,
“你瞧此物可眼熟?这般晶莹剔透的墨玉,世间罕有,拿来雕成小儿玩物,实乃可惜,原来韩大人日理万机,却还有这般闲情雅致。”
裴昀拿在手中,当着韩斋溪的面,熟练而轻巧的将玉环一个又一个的拆了下来。
玉石相击,清脆作响,韩斋溪瞥了一眼,却是不以为然:
“你若无计可施,便不必再白费心机,用这些无谓之物愚弄于我,好不可笑!”裴昀手上动作一顿,缓缓将那九连环放了下来,沉声道:
“韩斋溪,别以为我当真对你无可奈何。不错,太祖遗训,不可杀士大夫,你又身怀丹书铁券,可免死罪。但我裴昀无官无品,无惧无畏,若能令你认罪伏法,报我裴家之仇自然天经地义,如若不然,用你项上人头祭我爹娘亡魂,我亦理所应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说罢青锋出鞘,斩鲲在手,寒光直逼韩斋溪喉间。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今日就算杀了此人又如何?!
生死威胁在即,任剑锋停在颈间半寸之处,韩斋溪却是宠辱不惊,岿然不动,他兀自负手而立,神色傲然,
“天下间无人能治我之罪,亦无人能取我性命!”
“除了我自己。”
说罢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闭眼狠狠一咬牙。裴昀一惊,迅速出手钳住了他的下巴,可一切已来不及,韩斋溪竟也在牙中藏了毒囊,那毒霸道无比,见血封喉,登时毙命,与那些相府黑衣死士的死状一模一样。
早就守在牢房外的谢岑和冯喆闻声冲了进来,却只见到了韩斋溪倒地的尸体。
“混账!”
裴昀惊怒交加,厉声质问冯喆,“犯人既入昭狱,为何不彻底搜身?为何叫他携□□药?!”
“这、这......”冯喆被这一变故骇得脸色煞白,支支吾吾道,“我等如何能想到,这人身为一品大员,朝廷命官,竟会使这般不入流的江湖招数......如今,这、这该如何向官家交代......”
谢岑确认过韩斋溪确实已身死,脸色也不甚好看。他一言不发的来到桌案前,执笔蘸了蘸砚台中半干的墨迹,以桌面铺就的宣纸上,提笔行云流水写下满满一篇供词,并拿到了韩斋溪的尸身旁,将他的手指沾过朱砂直接印在了供词上。
而后他站起身,象征性的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抬头迎向裴昀与冯喆二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