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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直被侍卫拖行而去之时,犹自不甘的最后嘶吼道:
“太子已疯!亦如官家!如此失心失智之人,怎可继承大统?!”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太子已疯?”
韩斋溪并不惊慌,只气定神闲一笑,命人将太子请入殿内。
片刻后,太子赵韧一身素衣麻服,由一内侍随同进入殿中,虽神色木然,却也举止如昔,依礼向太皇太后施拜。
原来昨日太子喝下救必应第三帖药剂,已是病情大好,有人耐心教导,便可依言学舌。韩斋溪于是便令琴如霜假扮内侍,随侍太子身侧,今日放心大胆的让太子面见群臣。
“如此,赵公直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公直震惊之余,脸色惨白:“这、这......”
数日前他接到匿名传信,得知太子失智,几番明里暗里打听之下做实了信上之言,这才坚定了联合皇后废立之心,可为何如今太子又恢复如常?究竟是谁从中作梗?
他尚来不及想通这一切,便被武德司侍卫堵住口舌,押了下去。
皇后同赵公直一败,废太子一党余下之人不成气候,武德司在旁虎视眈眈之下,无一敢再同韩斋溪作对。
韩斋溪目光扫视过殿中俯首称臣的文武百官,满意一笑。而后他行至太子身前,躬身行礼道:
“请陛下遵从太上皇御旨,登基继任。”
古往今来,皇权交迭,无论和平或流血,总要推辞一番,以示清白,故而太子按照昨夜韩斋溪命人所教之言,目光呆滞,磕磕绊绊说道:
“父皇建在,我、我岂敢僭越?如此恐负不、不孝之名。”
群臣亦劝道:“天子当以安社稷、定国家为孝,今中外忧乱,万一变生,陛下置太上皇何地?”
太子坚决不肯,群臣再劝,太子直接转身而跑,群臣紧追其后,满朝文武自此竟在殿中玩起了猫儿捉鼠的游戏。一日之内,上午追老子,下午追儿子,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关键时刻,还是太皇太后吴氏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