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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挂职令,后天,准时去大理寺挂职。查不出来……”,盛桉真去茅厕里的东西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唐云意像一摊软泥散在地上。果不其然,他要去挂职了。摸不了鱼了,也吃不到大饼了。
万籁寂静,浸了水的月亮躲进云层了,只留下几颗黯淡的星星,星空变成铁蓝色。
阴暗的地窖里,只留下一个两个碗口宽的通风口,廊檐下的灯隐隐的透过微小的窗口照射进来。
地面上躺了一个人,嘴巴被一条黑布缠住,脸色发白,衣服僵硬,像是被汗水湿透之后,又在一个极高的温度下被烘干,硬邦邦的。
男人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刚刚经过生死一般的轮回,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那股火架上炙烤般的疼痛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以腹腔为中心,向四周辐射,火一般的炙烤他的皮肤,他整个好像烧了起来。他死死的咬住口中的布条,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微弱的痛苦呻吟声。
仿佛过了一个春秋,他在大火焚烧般的折磨下短暂熬过了一劫。身上的汗水在疼痛时沁出,在烈火焚烧时,烧干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