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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这才说好,叮嘱她一切小心,又回到暗处藏了起来。
周鸣玉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这杂间里没什么日照,有股子难免的霉味和潮湿味儿,还堆了不少闲置的杂物,所以落脚的地方不多。
原之琼被捆在最里头的一个边角,离大门和唯一的窗户都十分远。也不知他们上哪儿找的铁链子,把原之琼的手脚都锁在了角落一个大柱子下头,她虽能行动,却是半点不能逃跑的。
原之琼显然也是受了磋磨的,面色有些疲惫和狼狈,但看见周鸣玉,还是坐直了身子,用冷然的目光看向她。
周鸣玉阖上门,走过来坐到她对面,把食盒递给她,道:“吃饭罢。”
原之琼倔强道:“我为什么要吃你给我的东西?”
她不屑地晃了晃链子,道:“把我往这儿一拴,撂两口饭,喂狗呢?”
周鸣玉平淡道:“郡主,你都落杨简手里了,想也知道他要拿捏你,肯定不能饿死你的。难受是难受了点,好歹没有风餐露宿的,你先忍忍罢。”
原之琼嗤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他?”
周鸣玉道:“倒也犯不上谢,毕竟他也没怎么好好伺候着你。”
原之琼这回扯了扯唇角,没继续绷着了。她将食盒拉回来,掀开盖子,看里头饭食还算能过眼,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虽是坐在地上,吃饭的姿态倒还是不紧不慢的优雅。她吃了两口,忽然问道:“你当时,也受过这个罪吗?”
她们对视了一眼,没有明说,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个时候,也是夏天,又闷又热,应当也是这样的环境。
周鸣玉悠闲地抱着膝盖,道:“比这差远了。南下走的是水路,那个船舱又闷又热,顶板还特别低,只能弯着腰坐在里头。人又多,一个板子底下押几十个姑娘,吃喝拉撒都在里头,再讲究都没用,难闻死了。”
原之琼看她这自如的神色,一时没说话。
周鸣玉问道:“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可不觉得我的鞭子用的那么好,谁看一眼都能认出来。”
原之琼低头扒饭,嗤道:“呵,你那破洞百出的,真当自己藏的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