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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星辰匆匆过,光阴荏苒日经行
转眼间已是四月二十,辰正时分(8点)薛家集村的农道上,缓缓驶来几辆牛车远远的缀在几匹驽马后面。
“娘的,常年间也不见得登门,今日俺乖孙中试,他倒是能觍个脸上凑”,骑着一匹驽马,身着簇新蓝缎衣裳,头戴皂巾的夏立言叱骂一声。
“顾老员外说不得是放屁打鼓—凑了巧,虽说和秦老二同他算不得要紧的至亲,可也是亲戚不是?”李岩满脸都是笑意,“志哥儿中试,多些亲戚庆祝,您老脸上也有光呢”。
夏立言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走路拾馒头,摔跟头捡银子—尽想他娘的好事了”,说罢轻甩马鞭,扬长而去。
“呵呵”,李岩笑了几声,轻踢几下马腹,也不追赶,报喜的好事得让人家的至亲来说。
“你回了家中,莫要使脸色,今日可不同往日”,牛车上的秦大郎叮嘱顾氏一句。
“我又使什么脸色?”顾氏脸色不好看,说话就呛,“不过是过了府试,咱铁头去年就中了,咱家一个童生还要上赶着去贺喜?”
“你......”,秦大郎伸手指着顾氏,他也是有苦难言,他又不愿意来,要不是顾亮言语说他,他才不会回来,场面上过的去就成了,只要外人不觉得他是个恶人也就算有个交代了。
他又不是个瞎子,秦鸣鹤待他除了日常的客套,无半点真情实意,他贴个热脸上去找冰渣子?
“你干什么?塌个腰和街上的青皮有何区别?”秦大郎指着秦鸣石骂道,“缩肩含胸,没个人样子”。
秦鸣石看了秦大郎一眼,也不说话,不过不再四处瞅,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左腿瞧。
“爹,娘”,一身士子装扮的秦鸣亮赶紧劝了几句,“三弟府试得府尊亲点取中,这是咱家的喜事,再说衙门贴了喜报,是咱县里第五,比儿去岁可是好上许多,今科院试多半是要中的”。
顾氏看了秦鸣亮一眼,见他果是喜气洋洋,心中有些发酸,自己的大儿大度仁义,心胸开阔,可怎么就院试不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