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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舒窈的病已经大好,他究竟还要抓自己做什么?为唐舒窈做一辈子的备用药奴,以防她有什么不测?如此一说,两人还真是伉俪情深。
唐舒窈是她邺襄灭国的彻底根源,如果司沂这边无从下手,干脆就往唐舒窈身边下手,她要是死了,司沂会如何?
“你在想什么?墨都满了。”司沂顿了狼毫笔,墨汁溢满了滴滴答答顺着檀木桌往下滴滴答答蔓延。
芙潼想事情太入迷,她把砚台当作司沂和唐舒窈的头,只恨不得将二人按在地上踩着头摩擦。
芙潼连忙跪下,“草民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能墨这么多?”司沂不信。
司沂把堆积的折子往左边挪,防止溢出来的墨汁沾污了奏折,“瞧你做的好事。”
芙潼要想补救,她也不知道要拿帕子来擦,慌忙当中捏起袖子就往檀香木桌上面攒动,她的袖子全都是脏的。
不止如此,蹲下去的时候耳朵和脸都蹭污了一块,她只顾着把桌子和地给擦干净,桌子和地是干净了,她的衣衫和脸脏了。
黑色的墨汁衬托之下,司沂发现她的耳尖比脸要更白。
“草民服侍不周到,请殿下恕罪。”
司沂淡瞥着他的头顶开口,“想要饶恕,给孤一个饶恕你的理由,告诉孤,你刚刚在想什么?”
芙潼早就预备好了说辞,“草民自幼没有与兄长分开过,入了永延殿不知何时才能与兄长见一面,想念兄长走了神...”
司沂轻嗤,“是吗?”
芙潼说是。
等了一会,司沂并没有出言责备,芙潼站远了些,墨汁足够用了,倒是她一身的脏,害怕碰到司沂,又往外站了一些。
司沂的折子一批就是很久,芙潼也跟着站了很久,腿脚有些酸疼,以为是在司沂的后面他看不见,弯下腰捏着拳头捶了捶,顺便捏了一捏。
司沂拿折子的空隙看见了,讥笑他的没用之时,又觉得她捏捶的动作晃眼之间,跟芙潼为他捶捏肩膀的动作很是相似。
可他分明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男人。
为什么,他的动作,在他的身上,总是能够看见她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