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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潼忐忑,“草民刚及冠。”
司沂吹拂着茶水,“是吗?”刚刚在庭院外,那副样子还怕她呢,现在上赶着往上凑?
才进来的门客而已,竟然比谢府上的奴才还懂规矩。
司沂刚要喝一口,鼻端凑近,忽然闻到幽幽的茶水里漂浮着一股莫名的药香,似有若无,细细嗅又没有了。
又好似她的味道。
司沂低垂着眉眼看,倒也没有发现什么。
“看起来你不像及冠了的人。”
司沂并没有喝茶水,他放了下来,芙潼低垂着头,他为什么不喝,难不成发现了?不可能啊,她的血液清淡,滴进去很快溶得什么都没有了。
他就算察觉,也绝不会可能。
难不成,他还想叫太医来查看,不....芙潼赌了赌,司沂要是这么做,下的是谢侯爷的面子,他还没有登基,不会做得不偿失的事情。
芙潼怕多说多错,低垂着头一直不说话,谢侯爷怕司沂不耐,提醒芙潼不要失了规矩。
芙潼讲,“草民常年病弱,一直在喝药,身骨旁人要弱,看着年岁大概就会小一些。”
常年喝药,就说得通了?难怪他端上来的茶水飘着一股药味。
“哦。”司沂后来没有再说什么。
芙潼在一旁静立,司沂没再问她了,反跟谢侯爷谈起朝堂之事,说到增添官位,又讲起皇帝病重,也不知道能够撑多久,一直在吊着气。
他们谈了半柱香,司沂到走之前都没有动过那盏茶。
走之前,谢侯爷送他出府,司沂的目光掠过了芙潼一眼,谢侯爷便把芙潼也给叫着过来一起送太子出府。
孟璟淮晚间伴读回来,见到桌上堆积着许多珍贵的药材,“潼儿,这是哪里来的?”
芙潼捏着小巧的鼻梁骨,“谢侯爷让人送进来的。”
“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