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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辽,帝师府,灼棋院。
锋刀老者仔细地烧好暖炉,伸手握去,确认温度适宜后才递给了仰在软塌上的卞香附。
现下到了北辽最冷的时节,她的旧疾受天气影响而反复发作,昨儿睡到半夜,硬是吐了两口黑红的血,锋刀老者明白,那是余毒未清。这么多年来,她自己一直苦苦压制,如今这犹如落梅般的身躯摇摇,真气一削减,那为数不多的内力自然就没什么大用了。
卞香附出神盯着院里那棵盛放的丹砂梅树,入眼是艳美的红,像是血淬出来了枝丫,蜿蜒着生了花儿,苍白无血色的唇半张半合,似在道别:“师叔啊,这十三年来,难为您始终陪着我,同我一起被圈在这金笼子里,哪里也没去了。”
锋刀老者连连呵斥:“去去去!你说的什么话?你是师叔看着长大的,是我与你师父的掌上明珠,你师父他没得早,师叔跟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不守着你我守着谁?”
“我知晓您的意思。”卞香附转头对上锋刀老者的视线,微微弯唇,“只是,您此去大梁,要小心些,万事皆轻,您的性命为重。”
“老夫可没说我一定要去那大梁刀酒宴会!我可没忘了,你初到上京的时候,那崇文小儿是怎么给你使绊子的!谁稀罕去参加那玩意儿?”锋刀老者席地而坐,颇有些老人家耍无赖的意味,“凭什么他送来一封请柬我就去?呼来唤去的,老夫未免太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