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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夫人微微摇头,也没答话,又问道:“宏缨小侯爷可知道河淡在寻他,并在路上受了伤?”
“应当是知道的,宏缨小侯爷虽然表面上看着桀骜,但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咱们宫中还留着不少他的探子,你和老夫既然能洞悉发生在大梁的事,那他同样也能洞悉现如今北辽的事,更何况,河淡师承昆山寒门,宏缨小侯爷前两年,不是将咱们昆山寒门查了个底朝天吗?但凡知道河淡的人,几乎都听过他放出的那些说想要超过你这位北辽帝师的话吧?”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昆山夫人先应了两声,“那便是有他自己的安排,只是苦了河淡这孩子,竟然这样执着。”
“年轻人执着点好,最起码这一辈子得做成一件大事,到了老夫这年纪,才不会觉得从前虚度光阴啊……
不过,有一件事有点奇怪,话说这宏缨小侯爷一贯醉心山水,不理社稷,也懂得这大局,在北辽的时候与皇帝相处的也算愉快,怎么到了大梁,却反复的与那渊缙王呆在一处呢?”锋刀老者眉头耸动,他每每想到河淡被抬回来昆山的那副惨样子,就觉得可怜。
昆山夫人没有再回答他这话,或许是她也泛了思量,眼见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带着几分愁绪,她放远的目光停在窗外那一棵丹砂梅花树上,仍旧是无边的风雪催着红蕊,翻成花浪层叠铺开,散在半空,旋转着起伏片刻,又被埋在地上的雪中,白红参差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