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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样的平淡,那样的从容,那样的无关紧要!
就好像听到了别人问他想吃什么饭菜他却轻飘飘回答:“我不想吃饭。”一样……
河淡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鼻腔和嗓子里全是灰尘。他抬脚接着往前走着,有意地避开了脚下能依稀分辨出的枯骨,绕开杂乱堆叠的木质墓碑,心里的思绪却不停,河淡想,若是到灵州里没能找到那位很不正经并且在北辽名声很臭的宏缨侯的话,那他算是白出来了,若是找到了宏缨侯又被狠狠拒绝的话,他更是白出来了。
不要啊。
河淡欲哭无泪,若他真的颠簸奔劳两个月都不能找到良主,不能做那有枝可栖的鸟儿,他就算是回到北辽,回到昆山,也不敢再称自己是那一代棋策魁首了。
自入那寒门第一日,他河淡可就发了誓,说这一生必要超过他那位在北辽被称为传奇的师叔昆山夫人,昆山夫人一棋定一国,那他就一棋胜三国,昆山夫人九棋登仙门,那他就三棋脱凡身!
像他们这般年纪的人,心中就该有些宏大的理想,然后还得要尽力完成,等着他活到古稀,这才有了向昆山寒门里那些新来小辈吹嘘的资本!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又是一阵风吹来,整座五牙山的尘土似乎都被席卷起来,带着从歪脖子树上摇下来的叶子,划过河淡的手背,刺痛感刹那传来,他愈发严实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朝着树林后的山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