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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慢吞吞的又练完了一本字帖的时候，才拉了拉帽子出门，去九班。</p>
程隽把玻璃片打磨好，就放到一边，拉开玻璃门走出来。</p>
靠在她之前坐的椅子上，伸手翻着她练的字帖。</p>
字迹确实进步了不少。</p>
好半晌后，他屈指，敲了敲桌面，不咸不淡的开口：“程木，712的资料，我要再看一遍。”</p>
程木去拿了资料过来。</p>
程隽直接翻到一面，看了好半晌。</p>
这就是之前有秦苒名字的那一页资料。</p>
“找不到老姚的女儿，她在现场出现过，但最后资料就在这里，”程木看了一眼，沉默，“我估计是被毒狼报复了，毒狼那一行人可不是什么好人。要不就被人保护的很好，但……后一种不太可能。”</p>
没人会为一个缉毒刑警的女儿做到这样的地步吧？</p>
又不是什么大人物。</p>
毒狼这行人向来动手狠，他跟郝队查到现在，才把云城的一个据点端了。</p>
姚伟林（活埋窒息而死）</p>
姚伟林妻子（活埋窒息而死）</p>
姚伟林女儿（不明）</p>
现场有三个坑，有一个坑没埋，有人推测姚伟林的女儿之前在那里。</p>
从头到尾，姚伟林的女儿连名字都没出现过，资料局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p>
程隽往后靠了靠，他伸手，遮了遮眼，轻声开口：“程木，你有没有听过说火车道选择题？”</p>
“假设远处有一列奔驰的火车，前面是两个轨道，一条轨道绑了一个人，另一条轨道有两个人。这三个人有两个你特别尊敬，有一个是你朋友，给你十秒，你只能选择远程遥控救一边，你会怎么选择？”</p>
程木一愣，“大概就是要我在你跟陆少，还有程金之间选择？”</p>
然后又皱眉，“那我选择不动手。”</p>
“不动手三个人一起死。”程隽目光看向窗外，声音压的低。</p>
“说到底还是让我选择杀两个人还是一个人？”程木顿了顿，幽幽开口：“隽爷，你好残酷。”</p>
就算真选了，他会疯吧。</p>
程隽慢慢闭上眼，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捏紧，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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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到九班的时候，午自习快下课了。</p>
林思然正在写物理卷子，写得差不多了，看到秦苒，立马把自己的物理卷子递过去，“快抄，徐少待会儿要来收卷子了。”</p>
秦苒不太想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