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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你也不是外人,我也就能和你说说知心话了!”
“小姐,是国公他先背信弃义的,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成亲才五年,小姐才三岁,他就以夫人无后,国公府不可无继承人的名义急吼吼的抬了曼姨娘进来!可您又不是不能生,怎么就无后了!不过是男人变心的借口罢了,您后来不愿给负心人生孩子,也是情理应当的!”柳嬷嬷心疼自家小姐,说起往事,小姐还没怎样,她自己先哭了起来。
“你瞧你,我都没怎样,你却先哭了!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并不觉得我自己没有儿子是个问题!我的暖暖一直都是我的宝贝,可惜我无能,竟让那个狗东西趁我养病没有精力的时候,和当时的皇上定了亲事。我原本只盼着我的暖暖嫁个寻常人家,可以夫妻恩爱的过一生,有我和将军府在,也能为她撑腰。等她和王爷定了亲,我怕她没有娘家兄弟支持,又抱养了曼姨娘的儿子,虽然一开始我有私心,但是这么多年,我对远儿也是真心疼爱,视若亲子,母慈子孝这么多年,你说,这里有多少真心?今天的事,远儿是知情,还是仅仅是曼姨娘那个贱人的诡计呢?”柳敏玉忽然有种精力被抽空的疲惫,揉着太阳穴。
柳嬷嬷知道小姐的头风又犯了,赶紧上前替小姐揉太阳穴,轻声低语:“小姐,老奴倒是觉得,这事恐怕少爷并不知情!少爷秉性醇厚,若是知道这事,应该藏不了这么久!”
“但愿如此,要是他真知情却装作不知道,那他心机就太深沉了,嬷嬷,你替我查查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柳敏玉不想在这疑神疑鬼,她需要放空大脑。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我给您把安神香点上。”柳嬷嬷扶着柳敏玉躺在床上,又点燃床头的安神香,放轻脚步退出屋里,怕打扰到浅眠的小姐。
原来,刚才柳嬷嬷和柳敏玉汇报的事,就是少爷院子里的人发现淳嬷嬷去了曼姨娘院子里,待了许久才回来,虽然因为曼姨娘的丫鬟在门口守着,没有听到她们在屋内说什么,但是看情景,应是老熟人了,淳嬷嬷是柳敏玉当年找来服侍齐章远的,本不应和曼姨娘有交集,如今看着情况,都说不上在自己眼皮底下互通款曲多久了,不知道齐章远是不是也暗地里和曼姨娘有来往,所以柳敏玉才比较头疼,若就是单纯的淳嬷嬷和曼姨娘有勾连,一个奴才,处置了便是,若是齐章远也参与了,说明他心中根本没有给柳敏玉当成亲生母亲,说不上还会怪自己让他们母子分离,若生怨恨,这无异于身边养了一条毒蛇,这才是最紧要的。
由于齐国公被皇上派去其他地方出差,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曼姨娘在急也没办法。
这期间,柳嬷嬷查出来了原来淳嬷嬷本就是曼姨娘娘家的人,曼姨娘原也是千金小姐,按理怎么也不会做齐国公的妾室。
都是因为曼姨娘的父亲,原长安知府,在任上贪污受贿,且还草芥人命,在曼姨娘及笄前夕事发,落入牢狱,洪家只有曼姨娘一个女儿,儿子早年和别人打架死掉了,洪夫人精神不是很正常,曼姨娘这才不得不亲自为父亲奔走,又在替父亲奔走时无意碰到了齐国公,齐国公见不得美人伤心,一个贪图美色,一个为了救父,一拍即合。齐国公答应只要洪念曼只要做自己的女人,他就可以救出洪大人,保她们一家人无事,这才有了后来。
而淳嬷嬷,正是洪家早死的大儿子的通房,是在夫人决定把曼姨娘儿子记下名下那年,洪夫人花了银钱,买通了府上负责替夫人挑选下人的嬷嬷,而淳嬷嬷,就是这个时候进了府里,又待在小少爷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
柳敏玉听着柳嬷嬷查探到的消息,不禁苦笑,真是小瞧了洪家,竟从这么多年就开始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