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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非是我等不愿，往昔我等贱命，皆是被周国血莲教控制，身不由己。如今东家接手过去倒也无可厚非，但想让姑娘们替东家赚钱，东家总得管管姑娘们的死活吧……”
说完，季四娘便匍匐在地。
“怎么就不管你们死活了，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柳倾眉眉头一拧，呵斥道。
季四娘当即直起腰身，看着柳倾眉，怯懦道：“东家有所不知，血莲教的人在我们体内种下了一种奇毒，此毒每隔半年便会发作一次，若不及时服用解药，就只能等死！”
“他们就是靠着这种秘制毒药，用来控制我们的！”
“而前次血莲教的人过来，一是他们要接收这一年我们赚取的银两；其二是吞噬花魁如烟积攒下的纯元，给他们圣女提升修为；其三便是给我们送上这一年份的解药……”
“可是，我等还未能拿到解药，那血莲教的人……便被东家所杀。”
“距离半年发作已经只剩下不到半个月，半个月后我等尽皆殒命，哪还有心思接客赚钱……”
季四娘悲悲戚戚，言辞之间尽是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生命的渴望。
她身后的一众名伶娼女，也尽皆低下了头，满脸悲戚绝望之色。
恨吗？
大抵是充满恨意的，只是这些恨意却无法付诸于行动。
世道如此。
生活在这天地之间。
如她们这般手无缚鸡之力者，便只能被别人主宰着命运。
是生是死，都已经由不得她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