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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也是,他现下神采奕奕的,不知道还以为从哪郊游来的,自己半身口子比他还多,凄凉是真是我更凄凉点,于是暂且放过他。
木安又催着我坐,方才走路走得多腰肢酸软,四肢没啥力气,我半推半就顺势坐在石台上歇歇腿脚,往旁边挪一挪,给小哥也空出块座位。
他没坐,低眼看了看我,又看回木安。
他俩都是一米八的个子,我本来就矮,坐石台上更矮大一截,仰头望着他们就十分费劲。
见我用力揉着脖子,木安干脆半蹲在我跟前,我又去拉小哥,他这才缓缓坐下。
一来一去的功夫,我有点刚才忘记要问什么,干脆由着印象随口问道:“你们到底是遭遇什么了,我们走前不是还风平浪静的,怎么会遇到这种规模的山地塌陷?”
木安闻言就冷笑一声,瞳孔骤压,火光投进一缕缕摇曳的烈色,深深染进他墨光流动的眸子,在黑暗弥漫的空间就显得尤为锐戾
“一条几百米长的河床,泉眼成千上万,里面有一半都钻着炮眼,埋在泉口的最底下,从外面看根本无从发觉,十几个连环炮炸下来,半条山脉险些被夷为平地,没残疾算我们福大命大。”
我听的目瞪口呆,下巴拖的老长。
“可是、可是——”
几百个炮眼的暴击让我思绪倏然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