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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我刚才哭丧着一张脸,天真特别卖力向我挤眉弄眼,而轮流扮演王姓野人和王姓野路子的王先生十分不爽:“刘瘪三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对着干,现在嚣张嘚瑟,等会有你好受的。”
刘瘪三本不甘示弱,冰着脸要去骂胖子,我就拽他,指着小哥让他多看偶像少吵架。
他看来人是我,或许是想到适才的冷言冷语,神色顿时不自在起来,戳着手也不寻胖子麻烦了,脸像吞只活苍蝇般扭捏难看。
我毫不在意地拍拍他,示意他别自责。
刘丧年纪不大,行为举止老成的背后,,终究只是个不足二十的少年。
童年让他本该恣意张扬的人生笼上一层晦暗,跌跌撞撞的成长,被岁月割裂的遍体鳞伤,疲惫也坚强的一路趟过去,终于可以驻足回首,从茫茫黄土捧起支离破碎的过去,吹散尘埃,看到的却是从不明朗的未来。
被赠予的善意太少,加上他本身就不擅长表达,只能竖起浑身的尖刺,锋芒以对,即使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可其实从他告诉我们,他愿意牺牲一只耳朵的那刻起,在我心里,他于我们已然是生死之交,这样的关系,许多话是不必明言的。
不管曾经如何,他曾与谁有过算计,跟何方势力有过交集,早在刚才的一刻一笔勾销。
我愿意重新认识他,也愿意接纳他,不因为他过人的听力,只因为他是刘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