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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天真的几句话下来,我从一堆线头中先理清最重要的一根——现在他们在被植物吸血,天真目前状态还过得去,刘丧不知道能活多久,我是他们之中唯一能活动的人。
虽然枝条并不会动,但是上面的吸盘特稳,根茎无数,从墙后的深处延伸过来,我硬掰或许可以掰的动,可他们也要脱层皮。
牵系着他们生命的紧迫让我暂时忘记其他,我眼珠子一直转动,看看天真,又看看不明生死的刘丧,思绪在脑海中滚成球,天真忽然就道:“你身后有什么,怎么在冒绿光?”
“是刚才被我踩到的老大哥,他小气吧啦的,我道过歉还要跟我生——生气。”我疯转地眼球就此卡住,长长的“啊”一声,渐渐沉默。
对哦,我后头还有一闹鬼的骷髅头。
“……你觉得他会原谅我吗。”
“管他谅不谅解,你先回头看一眼,不行等我们下去再跟他解释,到时候大家都是鬼,我托梦让胖子多给咱们烧点刀枪棍棒,他跟你横我就揍他,揍的他连夜扛着奈何桥投胎。”
我感觉天真的声音已经充斥对世界的绝望,是一种生无可恋、铿锵有力的痛诉,他像一朵风中独自倔强的野菊花,迎风而晃,被雨水浇的凋零,然后完全不挣扎,开始摆烂。
“你别这样,搞得我怪害怕的。”
我颤颤巍巍,天真貌似是在墙中重重咽下一口气,有碎石窸窣的微响,他无可奈何:“大姐,你有多怕鬼我一清二楚,要是这会是你在墙上,刘丧在墙下,我都不至于这么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