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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心弦被什么东西弹乱,突然就觉得语言好乏力,像是明知故问的谜语,他不需要回答,我也会知道谜底,于是最后我什么都没问,睁开眼,伸手在他头上弹出一大大的脑瓜崩,咚的一下飘荡在草地上。
风习习地吹来,吹起他软软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上面的红印子:“下次跟我回思明看看,你以前老是逃避,以后得一起去。”
“去就去,你弹我干什么。”明明能躲开我的攻击,他不躲,现在却一脸黑线的埋怨我:“而且我没有逃避,我只是——”
“只是感觉没必要。”我没好气道:“什么是没必要,孤零零的在家里待着就有必要?”
木安不吱声,他不愿意的事我从不勉强他,实际上我一直都能看得出来,另一段往事对于他更像心结,他不是不愿,而是不敢,但他迟早要跨过去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他,在汪家长大的他,或是在我身边的他,都是命运给他的一种注解,有意义与否,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本身。
直到风灌满我们之间的缝隙,树叶沙沙地响起来,我听到他微哑的声线传过来,是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听见的一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