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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知道我跟他族长有一腿后,邪魅张总就退化成平民小张,豪言壮语是一去不复返,唯唯诺诺又狗狗祟祟,当我是老佛爷般伺候,不过他对天真和胖子的态度没啥大变化,还是一副臭着脸又不屑的样子。
小张哥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小哥转进里屋拿张小毯子出来给我盖腿,然后就陪坐在一旁喝茶,他神色始终淡淡的,不管我们聊什么都不搭腔,只沉默的听我俩互尬。
没几分钟,出去散步的天真和黑瞎子回到铺子,天真看我醒着,右手闪闪躲躲的往身后缩,我瞟见他黄不拉几的指甲盖,猜都能猜到他去干啥,有小张哥在,又不好计较,只能瞪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胖子颠锅颠的热火朝天,天真一坐下和小张哥的战火就一触即发,他俩仿佛没办法好好交流,张口不是阴阳就是嘲讽,刘丧一向是天真的路人黑,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两个人火速抱团,朝天真发起猛攻。
或许是顾忌小哥在场,他们嘴炮打的含蓄,没有太大的恶意,还属于玩笑的范畴。
我不想听小学生骂架,撇过头,晚风凉的好似初冬,胖子早早开上暖风机,烘的屋里温暖如春,太冷或太热都好睡,饭菜飘香,我又开始犯困,上下眼皮一开一合,在朦胧间两厢角力,耳边是天真和刘丧在互相揶揄。
正要彻底缴械投降之前,小哥轻轻一拍肩膀,我困得不行,拿掉他的手,愈发困倦的往他怀里钻,接着就被胖子敲着锅铲揪起来,他没好气地一推桌子:“吃饭还要我三催四请,你们都是我活大爷。”
我们确实没帮什么,都喏喏应着。
桌子摆在后院,小张哥厚着脸皮踩点蹭饭,虽然天真很好意思赶他走,但是考虑到后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又是小哥的亲戚,闹太僵更尴尬,最终的结果是给他多添一双筷子,胖子嘟嘟囔囔道权当喂狗,听的小张哥嘴角一抽,下颚一阵蠕动,他攥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