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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他们都退出包间,我低声问刘丧怎么回事,他用纸巾抖抖瑟瑟擦擦额头,咽口唾沫,将手机点开摆到我面前,界面停留在他们古玩行内部的交易群,不停上刷的信息都在讨论点天灯的事情,尤其还有许多人言之凿凿道木安今天要下血本,他刚才放言会跟琉璃孙一杠到底,无论对方出价多少,他不拍到玉璧誓不罢休。
我看到简直要吐血,去市场砍过价的都知道,你想讨价还价的时候,越想要什么东西越不能表现出喜欢的样子,不然会被对方趁机狠狠宰上一通,我们如今在跟琉璃孙竞价,拼的就是心理底线,他还如此大剌剌的宣扬出去,人家本就跟我们有仇,还不得跟我们加到天荒地老?
火急火燎的想过一轮,我又意识到情况不对,木安不会干明知故犯的傻事。
刘丧不理解,以为木安被琉璃孙气的上头,搓着茶杯坐立不安,在犹豫要不要劝一劝他,我看着木安毫无起伏的表情,剧烈发酵焦急逐渐冷静下来,我支着下巴,挑动余光去瞥琉璃孙的方向,手指有规律地敲响桌面:“你到底怎么想的。”
沉水香素净的韵味在空气中渐渐挥发出来,和温热的茶香并不冲突,我看见香灰即将燃到末尾,木安的声音就在冗长香气中悠然响起:“好戏开场前,怎么能没有助兴节目?你放心,我不是吴邪,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他没有使用敲敲话,而是张口向我直言不讳,仿佛已经不在意有没有人在窥听,他扯开衬衣上系紧的领带,随手丢到一旁的椅子上,解开最靠上的纽扣,露出脖子和一部分锁骨,高高凸起的喉结在衣领下展露无遗,灯光照出骨头与皮肤的光暗面,如同水墨画中曲折挺立的山丘,锋利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