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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人情是我最不愿的事儿,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断然拒绝,并提出一定要付钱,结果眉生怎么都不肯收,一笔钱就来来回回的转,两人僵持半天,最终我只能转完账后飞速拉黑她账号,然后直接出门跑路。
眉生追到廊道,在后面喊我名字,我背对着她摆摆手,大声祝她一路平安。
走到房间门口,还没开始敲,门锁滴答一声解开,小哥站在门后幽幽地望着我,回头一看,空空如也的走廊已经没有眉生的踪影,可能是不想跟小哥打照面。
我松口气躺到沙发上,迫不及待掏出手链摊在桌面,小哥的目光定住,他坐到我对面,拿起拇指大的琥珀,微凝的表情显然在回忆什么。
他视线移向衔接琥珀两端的装饰品,是两块活动的扁平金属,上面刻着佛教的“卍”标志,两两成对,中间有两朵莲花的纹饰相接,眉生道他前男友信奉的某种原始宗教,起源于藏区,具体名字她不清楚,只知道手链上的符号被称为雍仲恰辛。
我如实相告,小哥没发表任何看法,只让我收好手链回北京交给黑瞎子。
在楼下汇合时眉生已退房离开,他们反响平平,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有天真露出怅然的神色,我问他是舍不得吗,他摇头,道难得遇见同门师妹没多聊两句怪可惜的。
我看到他傻不愣登的直男样儿就头痛,美女不告而别,他第一反应是惋惜没跟人家进行更深层次的学术探讨。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要是二叔,看着他两天就能给他气死。
理工男,果然名不虚传。
我们在香格里拉的最后一站是普达措,眉生口里不去等于白来的地方,在车上小哥惯例闭目养神,天真和胖子还听他们的儿童歌,木安就发信息问我眉生忽然卷铺盖走人是怎么回事,我骂他八卦,他又问是不是跟小哥有关系,我道有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他俩没关系,人家爱去哪去哪有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