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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梯踩着不稳,落脚会轻微的摇晃一阵,犹如在走悬空的铁丝一般,失重感明显。
平常人下来或许会觉得忐忑,我却是完全不怕的——跟在雷城的石柱上耍杂技比起来,绳梯已经算是安全系数爆表的工具了。
刘丧守在井边,掏出半个脑袋,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余光时不时就往旁边瞟,我问他耳朵那么好还用得着眼睛吗,他就道不找点东西看他心发慌,我笑他大大小小的委托也接过不少,怎么胆子还跟我不相上下,他苦着脸抱怨,说遇到天真之前他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后来现实将他拍在沙滩上,都不用等长江后浪推前浪,经过南海王墓和雷城,他现在对鬼神之说可敬畏。
“不过我还得感谢吴邪,跟他下过两趟地,我身价比以前高了一倍。”刘丧唏嘘道。
“为啥?和他下墓就能涨价,小三爷的名号有这么响亮?三爷好像都没这待遇啊。”
刘丧哼一声:“行内的名声威望当然得看我偶像,他算个毛线球。只是道上传言,跟着吴小三爷下斗容易出事,能活着回来的都是行里顶尖的喇嘛,比如黑爷和我偶像,我也算因祸得福,沾了点他们的光,好歹没枉费我跟着你们要死要活一场。”
我恍然大悟:“我懂了,跟打比赛一样,像打省赛和打过全国联赛的,资历就拉开差距了。”刘丧表情一拧,似乎不满我给天真脸上贴金的言辞,但是想一想,又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缓慢舒展开眉头,撇撇嘴道:“差不多。”
跟他聊会天的功夫,我顺利来到枯井的中段,中途无事发生,此时的水汽浓重如实体一般,和上段大不相同,潮湿的空气更似一张透明大网,将我整个人都笼罩在里头,行动间只觉寒意横生,明晃晃的星辉落进来,都被冷气渲成冰雪般的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