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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信时不难看出,吴邪与木安在黄埔的学习生涯相当愉快,何其欢快跳脱的笔锋,活脱脱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和她当初期盼他俩累死累活的愿景完全不同。
虽然他们也同样没盼着点她好,寄信回来都要埋汰她一番。
轻车熟路打开梳妆台的灯光,将头发束成简单的垂马尾,夜风轻悄的吹过,乐乐忍不住打个冷战,转头望见床边的窗户未关,乐乐有些纳闷,她明明记得自己早晨关好门窗才出的门,不过她自觉记忆常常出岔子,也没有深思太多,只抓上外套披在肩头,走过去想要关窗。
外头正对着吴公馆的后花园,微风送凉,夹带着阵阵花香,是乐乐常年闻惯的气味,她将窗户拧紧,放下垂在旁边的帘布,刚要回到床头熄灯睡觉,眉头忽然轻轻一蹙。
在浅淡的芬芳当中,她闻到一股极其突兀的味道,方才因着晚风中和,她没有及时察觉,现在室内交杂的空气渐渐疏淡,味觉便开始敏感起来。
薄薄的腥气,不过分浓郁,却有如雾气般缭绕在室内不散。
好像是——血腥气!
乐乐一惊,裹紧衣服拔腿就要跑,然而她身后的衣柜却突然伸出只手掌,在电光火石间捂住她的嘴,将要出口的呼救堵回喉咙,同时她手腕被另一只手紧紧擒住,在瞬间失去一切行动能力。
她惊恐的回过头,见对方一身黑衣,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幽深似海的瞳孔牢牢望住她,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却有一种天然的威压从中溢出,如同置身最阴冷的古井,让她从头至脚都凉到发僵。
最终,她只得惶恐的移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
两人僵持片刻,温血渐次滴落在乐乐的手边,一滴两滴,渗入手指的缝隙。
对方虽是将她压制在身前,却也没有进一步伤害她的举动,于是她壮着胆子抬头,发现他此时正在望向她桌边的一副题字,笔墨简洁,细劲疏朗的瘦金体书写一首小诗,落款是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