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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木安没错。
我简直要喜极而泣,木安向我挥挥手,他带着护目镜,全身裹着厚厚的一层淤泥,连口鼻都用布条紧紧遮住,他看到我现身没有分毫的惊讶,只在扩散的光线中对我打个手势,意思是不要久留赶紧离开。
两人步履匆匆回到休息站,木安就打水冲洗掉满身的泥浆,我立马去检查他的身体状况,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直到确定他身上没有严重的毒气灼伤以及其他致命伤口,一颗高悬数日的心才算真正放下,转而跌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
木安笑吟吟的看着我,嘴角还残留着凝固的血痂,他伸手要摸我的脑袋,我本想躲开,目光瞥见他抬手的动作颇为吃力,犹豫半秒,还是停住没动,任他揉搓自己的头发。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掉队?要不是我起夜刚好听见你开枪的声音,明年的今天我就得去给你烧纸钱!你这人真是——老说我不省心,你自己呢,半斤八两!”
实在是后怕的厉害,我忍不住噼里啪啦的抱怨,木安也不回嘴,就盯着我笑,眼珠子转都不转,笑得我发毛,黑瞎子看破不说破,将药箱塞我怀里:“去给你的宝贝弟弟上药,我还得给丁满翻面,忙不过来。”
“什么宝贝弟弟,你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