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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丧就冷笑着坐回座位,胖子回以几声不屑的鼻哼,车内的气氛登时降到零度。
我趁他俩剑拔弩张的关口,伸手理理小哥歪歪扭扭的兜帽,又将外套盖在他身上。
一系列动作坐完,我飞速归位拉开距离。
胖子和刘丧还在赌气,无奈的劝和两句,好歹把他俩岔开,接下来一路无话,大家都沉默一言不发,只有群内不停上刷的消息,证明胖子的余怒仍旧未消。
七个小时的车程飞逝而过,第一站选在平潭,主要是二叔的决策,我在车上晃的昏天黑地,踏上地面时人还有点恍惚。
感受着拂面的海风猎猎吹来,与陆地的徐徐微风不同,海边的风势格外磅礴和咸涩,裹挟着大量的潮气,连空气中都是湿润的味道。
也是我小时候在厦门经常会闻到的味道。
环岛路的风,鼓浪屿的风,从沙坡尾到观音山,这样的海风几乎吹彻我童年的每一个角落,只是那时的我从未停留,放学后总是一路奔跑着向前,目的地是不远处的小卖部,亦或是飘着饭菜香味的家门口。
在不知不觉中,跑着跑着,我就长大了。
背离原本的航线和轨迹,偏航的飞船途经万千星光来到另一个世界,被迫的,也是自愿的,长成现在的模样。
傍晚时分,夕阳将橘色的光泽铺满整个滩涂,波纹泛动的水面,泥沙就像凝固的涟漪般向外层层扩散。
我感慨万千的观望着眼前景象,伸出手,让灿烂的余晖覆盖在手掌之上,静置片晌,想蜷缩的瞬间,却被另一只手握紧。
“在想什么。”
不明白为何,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我能准确听到小哥说出的字字句句,清晰的犹如在我耳边呢喃一般。
我侧头笑了笑,将被风扰乱的发丝别去耳后
“我在想我的前世。”
小哥无声的望着我,没有说任何一个音节作为回应,我同样直直的看着他,似要将他印入眼里般深刻。
想起刘丧过人的听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喉头,转换成敲敲话,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点在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