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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下去前将装备提前系到绳子上,再用滑轮挂住,抓着一头绳子下去,待落地后就可以用滑轮把装备放下来,减轻往下攀爬的负重。
这条鱼道并非直来直去的通道,下坡的弧度犹如滑梯一般,还是插满钉子的天堂滑梯,人在里面穿行,不能滑只能爬,否则一个不留神跌个跤,上面凸起的尖利石块就会把我们剐成人条,剁巴剁巴裹上韭菜,下水就是一道人肉饺子。
小心翼翼的攀岩十多分钟,狭小岑寂的环境无人说话,只有爬动带起的摩擦声传来,偶尔蹭掉几颗小石子,叮叮咚咚的碰撞两下,一路滚落,转瞬就被深渊吞噬的一干二净,连落地的声响都没有。
雷本昌体力不支,爬一小会就喘的跟鼓风机没两样,即使中间隔着三个人,他的喘息声仍然清晰入耳。
小哥在最前方,始终凝神屏气听着耳旁刮过的风声,这就是他不让我们说话的原因,他在前进的途中,需要通过分辨气流里夹带的其余动静,去判断前方的路况与情形。
当然,这么精准的信息捕捉技能,我们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们除了配合的当哑巴以外,能做的就是安安分分爬路,尽量不给他制造任何幺蛾子。
我适应能力已经锻炼的百毒不侵,紧跟着小哥的速度爬行过一段路,狭窄的空间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这种始终无法直立行走的感觉,其实并不美妙,焦虑和压迫似附骨般如影随形,是快速崩裂人心态的利器。
“情绪是无法避免的,只要是能喘气能说话的活人,都无法逃脱情绪的支配,你们别看哑巴天天不说话,一副社会哥的装逼样儿,好像巴掌抡他脸上也就这么寡淡的过去,跟个没感情的倒斗永动机一样,单纯的小朋友们,大错特错,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牛逼,知道怎么过滤并剥离情绪带来的负面作用,然后留下有利于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