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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难尽,看在姐弟的份上,快扶我一把。”
木安撑住我的胳膊,我腿一软就靠在他身上。
之前顾虑小哥受伤,疲惫乏力也不敢表露,生怕他看我不行要背我,木安养尊处优这么些天,使唤他我心安理得。
木安背上我返回营地,这时我才有功夫查看周围的情况。
扫视一圈,我就发现木安带来的人都是生面孔,显然不是李老五那一批人,再仔细看一眼木安,他脸颊脖子竟然都有伤。
我悄悄问他怎么回事,木安说我们走后不久李老五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一次他守夜有人伺机偷袭,他警觉没让那人得逞,眼见情况有变,他只能连夜逃离营地,找到有信号的地方联系小花派人支援。
我们出来前两天他们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木安言语简短,我知道其中曲折远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想到自己刚刚的内心活动,我忍不住小小的羞愧了一下。
天真认得小花的一些手下,回到营地后他们很快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队医给我和小哥重新包扎注射抗生素,我俩的伤情比较严重,队医建议我们尽快去医院,万一伤口感染,深山老林缺医少药,很容易送命。
一听到这话我们不敢耽搁,马上拔营出山,过来时用了四天,回去路程快马加鞭路,第三天就看到小花带人在村口迎接我们。
接着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杭州,下飞机的当晚我和小哥就进了医院,胖子这没良心的,借着尽地主之谊的由头拽上他们去喝酒吃饭,四个人嗨到半夜都没回来。
男女病房不同楼层,我和小哥分开住院,睡前看看点滴的进度,估摸得打到凌晨,没办法下楼去看小哥,我只好打个电话问了一下他的情况。
简单几句讲完,我就放好手机躺下睡觉。
这算我最近睡得最安稳舒服的一个觉,半夜醒了想喝水,闭着眼睛习惯性伸手摸索床头柜,没一会就有人扶着肩膀喂我喝水,我困的意识模糊,没看清是谁就又倒头睡过去。
这一觉睡的头重脚轻,人逐渐醒转,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浑身燥热蒸腾的厉害,我用力的抬抬眼皮,比灌铅还沉。
有手搭在我的额头片刻,我动了动手指,旋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那人身上的味道清新冷冽,让人闻着很心安。
我攥着那人的衣角,昏昏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小哥怀里,他抱着我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我呆滞一阵,差点以为自己梦回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