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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静脉出血速度太慢,要割只能割动脉,抹脖子不行,颈动脉破裂致死率高,手腕有两条动脉,尺动脉和桡动脉,保持其中一条动脉通畅,大概不会出大问题。
剧烈的活动会让出血量加剧,我必须把时间控制在十分钟以内,一旦休克,游戏结束。
形势不容我再多想,我当机立断抽刀划破手腕,血液顺着手掌汩汩流淌。
这时我突然想起小哥,放血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他在割破自己手腕的时候,会顾惜自己的命吗。
我心里涌起一阵细小的疼痛,像蚂蚁啃噬,逐渐蔓延至整个心脏。
但现在不适合伤感春秋,我甩甩脑袋,将复杂的情绪摒弃在理智之外。
我的感官慢慢恢复,一分钟后,我已经可以勉强视物,依靠模糊的光亮,我看到前方有一条奇长的巨蟒,正跟小哥缠斗在一起。
深呼吸一口气,我感到体内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镇静,我不再耽搁,收回甩棍,跑过去帮忙,小哥的黑金古刀被蛇身震开,他往后连退了几大步。
虺迅速缩紧身体,想要将小哥缠绕在内,我眼风一扫,看到胖子和天真都被蛇尾裹成一团,胖子脸色涨红,叫骂声响彻甬道。
怪不得虺没怎么招惹我,原来仇恨都被他们俩拉走了。
我踩上虺盘绕的身体,单手撑住墙壁往外一翻,拔出小哥掉落的黑金古刀,看准他的站位,偏移一寸甩过去,落地前我看一眼蛇头,差点没气的吐血。
这鬼东西没有眼睛!
它长期生活在阴暗的地底,视觉退化,靠颊窝感应热量分辨万物,蛇头的两侧各有一处凹陷,薄膜连接,上面布满神经末梢,如同一个行走的红外线感应器。
小哥接住我丢过去的黑金古刀,不知道我的方位,他用刀柄大力敲击墙体,震动的频率是“救人”。
蛇鳞坚不可摧,我冲过去也没办法扒拉出他们俩,我抬头预估一下距离,虺似乎知道自己的弱点,蛇头始终高高扬起,即使我踩到能落脚的最高点,也没办法碰到它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