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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之拿着检测单子出来，脸上神情不怎么好看。
他将报告递给陆闻舟，拍拍他的肩膀说：“的确有一味药可以导致孕妇流产，药量还很大，这种药同房后喝，等同于事后药，在怀孕时喝，等同于打胎药，药性很烈。
我想乔伊为什么怀上孩子，应该是你跟她出国半个多月，她没带药过去。
回来以后你和宋清雅又拉扯不清，忘记带她去拿药，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孩子流产的时候。”
陆闻舟眼睛酸涩刺痛，喉咙像堵了什么东西，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乔伊跟他出国的确没带药。
回来以后也的确因为宋清雅，他们两个一直都在闹别扭。
他忘记带乔伊过去抓药。
等到他想起乔伊生理期快来的时候，他才带着她重新开了药。
时间正好是乔伊生日的前一天。
也就是说，乔伊喝了那个药，生日那天他去救宋清雅的时候，她就流产了。
换句话说，如果他不带着她去拿药，他们的孩子或许就不会流掉。
怪不得乔伊说杀死孩子的那个人是他。
所有的记忆全都打开，陆闻舟眼底泛着疯狂的绝望和痛苦的神色。
他记得那天乔伊问过他，如果她怀孕了怎么办。
他当时警告她，不要拿孩子说事，他防护做得很好，根本不会有孩子。
他到现在都记得，乔伊当时眼睛里的失望和痛苦。
原来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承受了失去孩子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