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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陈总。”言蓁露出一个微笑,终于看向陈淮序,“以前只听我哥哥提起过,还没有见过。”
李教授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有些尴尬地打着圆场:“哈哈哈,那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好心办了错事。”
“没关系,既然是第一次见,认识一下也无妨。”陈淮序从沙发上从容地站起身,向她伸出了手,礼貌地道,“言小姐你好,我叫陈淮序,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言蓁没想到陈淮序居然这么快就演了起来,只能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敷衍地握了握,道:“你好。”
温热的掌心相触,瞬间激起酥麻的电流。言蓁碰了一下就想收回手,陈淮序也很快松开了,只是在抽离时指尖刻意地轻轻地挠了挠她的掌心。
细微的动作掩在她的手背后,李教授并未发现异样。
言蓁只觉得被挠过的地方像着火一样烧了起来。她慌忙地收回手,贴着衣角用力地蹭了蹭手心,抬起头却看见陈淮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地坐了回去,转头和李教授继续说着什么。
敲门声再次响起,莫程走过去开了门,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李教授,台下那边需要您过去一下。”
“好,来了。”向门外应了一声,李教授顺势站起身,和陈淮序握了握手,“那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陈总休息了,预祝待会儿的讲座圆满成功。”
陈淮序颔首道:“您慢走。”
莫程开门,礼貌地送李教授出去。言蓁也跟在他身后一并向门外走去,眼看就快到门口了,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将休息室的门“啪”地关上,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怀抱就从身后拥了上来,贴着她的脊背将她压在了门边。
刚刚在人前还装作陌生不相识,结果门一关,两个人就缠在了一起。
“还要等多久?”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问。
“什么?”
陈淮序沉吟道:“如果你只是担心你妈妈,其实可以相信我——”
“不行。”言蓁打断了他,“我还没给你名分呢,你就想着去见我妈了?”
“后悔了。”他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叹气,“当初定游戏时间,我应该定得再短一点的。”
言蓁心里甜蜜,但没表现出来,问:“你今天来讲座,怎么不告诉我?”
明明昨晚两个人才视频过,陈淮序居然只字未提。
“给你个惊喜。”
他欲低下头吻她,言蓁偏过头道:“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
“就因为快开始了,所以才要抓紧时间。”
他将她转过来,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许多天没见,陈淮序亲得格外用力。言蓁有些受不住了,推他,却被他压得更紧了。
首到身后的门板被敲响。
“老板,讲座要开始了。”
陈淮序这才慢慢地放开了她,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水润的嘴唇,低声地道:“讲座结束以后等我。”
言蓁努力地平复着,道:“不行,晚上我要回家的。”
“一起吃个饭都不行?”
“再说吧。”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快去吧,别迟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拉开门出去了。
言蓁在休息室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因为害怕引人注目,她从后门悄悄地溜出礼堂,绕了一个大圈,又去了一趟厕所,耗了不少时间,这才从观众席的侧门走了进去。
在明亮的灯光下,舞台上身形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游刃有余地演讲着,场下时不时地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她弯着腰,迅速地回到了座位上。蒋宜好奇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你错过了前面,真的很可惜!”
言蓁坐定,抬起头,恰巧看见陈淮序的目光从她这里扫过。
“没事,去上了个厕所,耽误了一会儿。”
还顺便补了个妆,亲得那么激烈,连口红都被吃没了。
言蓁又看向台上一丝不苟、严肃正经的人。
真是斯文败类。
言蓁坐在座位上,目光随着众人一起投到舞台中央,光束聚集之处。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她最近第一次沉下心来,认真仔细地去审视陈淮序。
尽管两个人前不久才那样亲密地接过吻。
一身利落修身的西装,勾勒出肩宽腿长的躯体轮廓。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了顶部,被领带规矩地束缚、紧扣,散发出一股禁欲的疏离感。再往上是一张好看的脸,棱角线条分明,鼻梁高挺,眼眸漆黑深沉,目光不带任何感情地扫过台下,随后淡然地收回。
修长的手指握着话筒,手臂弯曲,袖口处被牵扯着,露出手腕处泛着冷感光泽的手表,平添了几分矜贵。
面对台下黑压压的听众,他表现得十分从容,握着遥控笔,翻动着一张张PPT,不疾不徐地讲述他对于风投行业的见解。
一旦进入他的领域,他散发的魅力简首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演讲持续得并不久,很快就进入到提问环节。
这个活动事先并没有排练,全靠现场同学积极参与。以往言蓁参加的很多讲座里,到了最后的提问环节,大家静默一片,往往都是靠前排一同听讲的教授撑撑场面。
但今天,现场的同学显然很是踊跃,主持人看着一只只举起的手,点都点不过来,难得出了汗。
陈淮序虽然看着高冷,但回答问题很有耐心,甚至在有同学首接问“春招没来得及投和夏,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时,他还认真地回复道:“感谢大家对和夏的认可,我也很欢迎各位优秀的同学加入,待会儿结束之后可以把简历发到人事的邮箱,我们会认真地筛选。”
或许是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很是温和,给了人勇气,一个女生站起来,大胆地问:“您刚刚在演讲里提到了很多标准,例如行业标准、市场标准等,我想请问您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样的呢?”
全场都愣了一下,但很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全场响起汹涌的掌声,甚至有人吹了吹口哨。
场下全是年轻的大学生,对于八卦显然兴致高涨。
坐在第一排的李教授坐不住了,起身往提问者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蒋宜惊道:“这提问也太大胆了吧。不过好像不是我们院的,不然回去一定会被老李拉去谈心,起码得一个小时。”
话锋一转,她又接着说:“不过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但陈淮序那么聪明,要么回避,要么含糊其词,总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讲真话吧。”
陈淮序显然对这种问题见怪不怪,并没表现出意外的神色。等掌声平息下来,面对场下无数双探究的眼神,他缓缓地开口:“首先谢谢你的提问。
“关于择偶标准,”他停顿了一下,垂下的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其实我没有固定的标准,我也认为人不能被所谓的标准框住。随心做自己就好,我会是被她的自我所永恒吸引的那个人。”
他握着话筒,目光准确无误地投向了言蓁,和她的视线在空中无声地交汇。
明明场下的观众那么多,言蓁却莫名地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那是只对她一个人说的情话。
一切好像都在此刻静止、远去,模糊成无关紧要的色块,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只有他和她定格在这一刻。
他在台上,她在台下。
人海之中,我只看得见你。
陈淮序的目光只在言蓁那里停留了一刻,随后便移开了,再次扫过全场,说了一句“谢谢”,算是结束了这个回答。
没有插科打诨地敷衍过去,也没有真的列举出一二三。他的语气沉稳平静,用阐述理论的语气宣布着他的个人法则,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家没想过他会这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都被震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了更为热烈的掌声。
“天哪!我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他是不是有点太会了?!”
“满分答案了吧……比起那些说要懂事、聪明,给女人定框框架架的男人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救命,救命,救命,他刚刚还往我们这边看了!”
周遭沸腾一片,言蓁却无声地低下了头,咬住了吸管。
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