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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瘦子回来,费南吃吃地笑了起来:“哟,这是怕我死了?”
“你给老子闭嘴。”瘦子不情不愿地把面条放在地上:“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早就埋土里了。”
“那我要多谢你们了。”费南这几天不知道挨了几顿打,眼睛下面那团乌青已经是恢复后的结果,他伸手端起那碗面条,脚上哗哗作响,一条铁链连接着他的脚和床架。
人不如狗,也不过如此了,费南捧着面包,美滋滋地吃了起来,那瘦子见不得他这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在他们的地盘还摆架子,低骂了一声转身离开:“老匹夫。”
老匹夫?费南含着面条笑了,曾几何时,相好的兄弟们在他替他们易容时都会扯着嗓子大声骂他老匹夫,那些人去哪了?
他们要么倒在那场鸿门宴上,要么死在被追杀的路上,化为白骨。
费南吸着面条,他年纪大了,对干饭的兴趣尽失,粥与面是更佳选择,打他又如何,骂又如何,不照样要供着他的命?
他吃饱了,把碗扔到一边,一只手扶着床,慢悠悠地爬起来,脚上的链子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