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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戏弄宁老师，把她的轮椅藏起来以后，我爸揍了我一顿，让我

她这么问，我就知道她其实原谅我了。

可她的原谅让我更加愧疚了，我把头埋得很低，指甲快把手指上的皮肤给掐破了。

我爸在前面开着车，但我能察觉的到他一直注意着后面的动静。

“好了，安心开你的车吧，我不会难为你的宝贝儿子的。”

宁老师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睨了一眼后视镜，“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我爸瞥了我一眼，我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地凑上前去帮宁老师推轮椅。

宁老师其实很漂亮，白净的脸上不施粉黛，脖子长长的，即使坐在轮椅上这么多年，体态依旧保持的很好。

我推着她往我爸的保姆车那边走，小声招呼道：“宁老师。”

“嗯。”

宁老师眼神淡淡的，语气也很淡，整个人像是没有生机的精致人偶一般，完全看不出情绪。

我爸若无其事地收回后视镜里的目光，回道：“做错了事情当然要道歉，不被原谅也是正常的，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是吗，”宁老师嘲讽道：“眼睛不看路，都快戳到我脸上来了。”

我爸对我严厉，宁老师比他更严厉，否则我也不会为了报复她而把她的轮椅藏起来。

听着他俩拌嘴，我连头都不敢抬，乖乖窝在椅子上，缩起脖子当一只鹌鹑。

他们俩吵着吵着，我知道了更不得了的事情。

我自然也无从得知她的喜怒。

花教授和夏爷爷坐霍叔叔的车，我爸的车上只有我，他，还有宁老师。

“宁老师，”上车后，我主动坐到宁老师旁边的位子上，低头抠着手指头，嗫嚅着双唇，“对不起。”

我指的之前不懂事，把她的轮椅藏起来戏弄她的事。

没想到宁老师好像已经忘记了，她拧起颜色很淡的眉毛，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平静到没有任何起伏：“道歉的理由是？”